张香玉吓地慌忙爬起来，躲去灵悦身后，颤声道：“我知道，她是你的姐姐，我不会……”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竟然卑微地听不见。

“你个贱人！我让你装！方才你还和我对打来着，现在装什么？谁信啊！”

灵红梅叫骂着，张牙舞爪地往张香玉身上扑。

“够了！”灵悦一声怒吼，直接一把将灵红梅推开。

灵红梅所防不及，加上马车本就颠簸，脚下不稳，哎哟一声，跌坐在地。

双手捂住脚踝，疼地她眼泪当场就落下，“好痛！”

崴脚了！

灵悦心尖尖一颤，慌忙蹲下，伸手要去查看灵红梅的脚踝。

却被灵红梅推开，“不要你管我！你去管张香玉好了！”

如果这次还护着灵红梅，她一定会变本加厉，等到了自己护不住她的那天，灵红梅就只有死路一条。

灵悦双手紧紧攥住拳头，让指甲掐进手心的痛，来克制住上前为灵红梅求情的冲动。

张香玉乃知府小姐，是你能欺负的吗？真是不知死活！”

再听见张嬷嬷问话的同时，灵悦感受到灵红梅希冀的目光。

“嬷嬷，你就不要再问她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灵悦冷冷地盯着她，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瞧你还没当上正宫娘娘，就这么大的气性！你倒是给我说说，张香玉那里得罪你了，你要欺负她？”

误了治疗的时辰，灵红梅的脚万一严重了怎么办？

灵悦垂首，仔仔细细地检查灵红梅的脚踝。

灵红梅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灵红梅一愣，还未回过神，就被张嬷嬷扫过来的犀利眼神，吓地一抖，慌忙垂下头。

张嬷嬷倒是没有问她，而是看向灵悦道：“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灵红梅讪讪地闭上了嘴，斜了眼张香玉，刚好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

“我看你是坐马车太舒服，皮痒了！”

“你呢？”

请嬷嬷责罚！”

“嬷嬷，我也被她打了！不信，你看！”灵红梅忙转过脸，让张嬷嬷看她被张香玉掴过耳光的位置。

“你什么？”张嬷嬷不耐烦地皱眉。

真是崴着了，等会儿下了马车，得去找些药草敷一敷，过不了几日应该就会好转。

一咬牙，灵悦做出茫然不知的样子。

灵悦一面说，一面把她扶去软榻旁坐好。

再看看其余几个吓地瑟瑟发抖的秀女，还不等她问出口。

只是，这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看见灵悦智珠在握的样子，也没有看见她佯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没事，不过去京城这段时间，都要好生养着，少走动，少说话。

突然，马车再次停下来。

灵红梅看灵悦双眉皱成了丝，本赌气不愿意和她说话，但终忍不住担忧地问道：“我，我的脚……”

“请嬷嬷赎罪，我方才睡着了，并不知情。”

顿时心就凉了半截，但还是不愿意就这样被拖出去受罚，她失声大叫了起来：“二姐姐！救我！二姐姐……”

灵红梅叫骂声，嘎然而止，看张香玉还在一个劲地哭。

不能心软！

灵红梅冷哼一声，嘴巴翘地能挂上酱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