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悦挽住张香玉的胳膊，语气温润地问道：

“呀，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额头上还有冷汗，莫不是吓坏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要不要我扶你过去？”

张嬷嬷的视线冷冷地从热情的灵悦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张香玉的脸上。

“你们可都是千里挑一的秀女，往后指不准就是万岁爷，”

她在说“万岁爷”的时候，特意向京城的方向，十分恭谨地行了个礼，才继续道：

“身边伺候的人，指不准还会成为一宫之主。

若是，连人人都可以轻易捏死的虫子，都害怕成这样。

还是趁早歇了进宫的心思，就不要进宫献世，丢你们祖宗的脸。”

但，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和自个儿，或者灵红梅说话。

就看见她一把抓起张香玉的衣襟，恶声恶气地道：

还没正式选秀，就开始被排斥了啊，灵悦有些沮丧地撇了撇嘴。

灵悦笑道：“嬷嬷放心，张小姐乃千金大小姐。

自然也就胆子大了。”

“是啊，我还以为我们大家都会被责罚呢。”

“此去路途遥远，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若有敢造次生事的。

张香玉说着头越发低了，似是恨不得把头埋进胸骨里去。

张嬷嬷一愣，之前张香玉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位置，看着是个霸道刁蛮的。

张香玉眸光闪动，但仍然没有要起身过去的意思。

第一次出远门舍，突然没了人护佑，胆子难免小了些。

一时间气氛，竟然粘稠地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