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怎么办？”灵红梅当下就慌了神。

“瞧你这点德行！”

灵悦没好气地斜了灵红梅一眼，上前走来张香玉面前，扯出个自认为最是和气地笑，伸手温柔地帮她整理散乱的鬓发。

“张小姐，此去京城路途漫漫，像你这样娇贵的，怕是经不起劳累之苦。

不过，我听说这上京选秀途中、有暴毙什么的，也在情理之中。”

“去年我们村就有两个秀女途中因病而亡。

朝廷也没有追究什么，也就补偿了些银子了事。

朝廷管这叫什么来着？”她挠了挠后脑勺，漆黑的眼珠子一转，

“对了！叫死亡指标！”

指标？

灵悦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对！”

一看就是些没出息的，张嬷嬷白了她们一眼，又看向灵红梅。

因此，丝毫不怀疑灵悦话的可疑性。

不过不重要，只要能唬住张香玉就行。

灵悦随便一个眼色，她便立即做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大大地应了声。

灵红梅，也在她另外一侧挨着坐下。

她眼中闪过恨意，旋即垂下眼睫，一个劲儿的点头。

灵悦见状，忙给灵红梅使了个眼色。

灵红梅彻底傻了眼，疑惑地看向灵悦。

只得，柔了声对张香玉问道：“你莫要怕，只管说出来，我定会为你做主。”

那几个秀女下意识地把垂地更低，恨不得直接躲去马车下面。

瞧灵悦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灵红梅旋即就有了主心骨，连着头也抬了起来。

“你说！方才发生什么事？”

灵悦朝着张嬷嬷从容一笑。

灵红梅与灵悦，两人打小一起长大，早就养成了非常好的默契。

这是打算要张嬷嬷为她做主了！灵红梅刚放下的心，又悬在半空中。

张嬷嬷对张香玉维护之意如此明显，让灵红梅越发害怕，再次求救地看向灵悦。

不料，听见张香玉带着哭腔，万般委屈地喊了声嬷嬷！

看张香玉点头，灵悦一把扯开她嘴里塞着的半截里裙布，挨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