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温热的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在灵悦的脸上。
听见身后传来灵悦唤她的声音,忙跑了过去把灵悦扶起,压不住欢喜地唤了句姐。
“不行,你不能走,再怎么说,也得等灵姑娘安然无恙醒过来,你才能走。”
这少说,也得有好几百两银子!
原本是想拿玉佩去换个筹码,好和将军做交易。
那气氛,灵红梅有多肉痛银子,就有多好。
一时间众乡亲把灵悦夸地各种好,听地灵悦简直不认识自己了,只能羞涩地应付着。
让这事儿就在乡亲面前走走过场,也让李青墨吃点亏,现在是没指望了。
明明把玉佩藏在箱子里面,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今天不给灵悦一个交代,你就休想踏出九溪村半步!”
灵悦点了点头,转眸瞧见绑在树上的大黑马,正套拉着长脑袋吃草。
灵悦又暗暗掐了把灵红梅,弱弱地道:“妹妹,你快扶我起来,我要和那人去找将军讨要公道。”
灵红梅惊地身子一哆嗦,眼泪婆娑地盯着灵悦紧闭的双眼。
面上哄我们去将军那里评理,暗地里却要杀了我姐姐灭口!”她猛地顿住,面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越发怨恨。
“姐,他走了。”灵红梅得了灵悦的暗示,不敢再把欢喜显露出来,也做了不甘的样子。
大黑马吃痛,一声嘶鸣,调转马头,蹄子冲着灵悦突然踢去。
灵悦只是一笑,“自然。”
当下也顾不得拆散灵悦,和他们二当家的事。
灵红梅注意到他拉缰绳的动作,想跑?没那么容易!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灵悦简直要为灵红梅鼓掌,说地太棒了!
“拿开你的脏手,不要把我的马莫脏了。”李青墨一个箭步上前,用剑鞘去拍灵悦的手背。
“就是,想欺负我们乡下人没门!”
开始的时候,众乡亲还推诿不要,但看见几个妇人推了几次,就收了。
低醇优雅的笑容,清醇自信的嗓音。
她此时本就心慌意乱,偏生外面又传来李青墨的催促声。
若真觉不公,也该去找县太爷闹。
旁边依着墙壁,一贯冷酷地将军,也是忍俊不禁,眉梢眼角都带了难得的温柔,和欢愉的流光,使得原本就过分完美的俊脸,更加风华绝代。
那些乡亲,立即围拢过来,把李青墨去路赌地死死的。
不会是要我们进去请你吧?”
“你把我姐弄伤了,如今她生死不明,还想逃?”
有人开了头,大家便都不再推,全都笑着收下。
由着灵红梅扶起身站着,对众乡亲弯了腰,盈盈不堪地行礼。
却,“喷!”地声,后脑勺撞在墙角上。
真是小家子气,难成大事!灵悦白了她一眼,把钱袋抢回来,又继续对众乡亲道: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杨晓芸他们家派来的。
方才那一招苦肉计,值!
不错,不错!
要不然,你为什么非得要致我姐死地?”
“急什么?我不是来了吗?”
哎呀,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妹子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
虽然他有武功,围着他的不过是普通百姓。
“……”
听地杨威眼皮一跳,进宫?那里可是皇帝的地盘,万一灵悦成了主子的继母,那还有主子什么事?
可惜,一瞬间又恢复了那万年阎王冰山脸,寒声道:“这样的女子,不进宫简直就是后宫的损失。”
看地一直躲在暗中窥视的杨威,直咂舌:“这位灵姑娘,真是好手段。”
真是个实诚的,灵悦悄悄捏了她一把。
那几个按住李青墨马鞍的汉子,对视了眼,便都不约而同地放了手。
绝对不会是家里人,如果他们看见定会同我说,不会一声不响地拿走。
灵红梅慌忙把钱袋子护在手里,使劲地朝灵悦眨眼,表示一万个不愿意。
李青墨看地有些晃神,但很快恢复了倨傲的神色。
主子不是中意灵姑娘的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仔细琢磨了下用词,无比掏心掏肺地劝道:“主子,我看灵姑娘能留在主子身边,压制主子体内的毒素,就是她最大的用处,天大的福气。”
将军淡淡地看他一眼,目光骤冷。
“你以为我说的是那座宫殿?”
杨威听地心肝颤了颤,不敢再看将军,垂首道:“末将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