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轻声言道。
“恩?”夏紫冰一愣。
“没事!”夜铭笑了笑,“我只是想,他肯定经常唠叨,经常为管制你而头疼!”
“你怎么知道?”夏紫冰并不反对,只是,夜铭能知道这个事实的确是让她不太明白。
记得她来到王府之后,便经常坐在房顶上。若是以前,萧肯定想尽各种办法惩罚她。让她长长记性,知道她如今是做母亲的人了不应该如此任性。但是如今没人管她了,别人管她,似乎也纯粹扯淡。她哪里听得进去。
“因为我也是男人”
一个爱着她的男人,后半句他没有说下去。自从真正对她有感觉之后,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在乎。生怕她出了什么问题。那便是爱,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其实他何尝不明白,既然紫冰如此爱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又如此爱他。却是如此天涯咫尺的距离,那种内心的焦脆他如何不知。但他也是男人,他也喜欢她。让他放弃,他做不到。至少在现在他还不死心。
夏紫冰没有回答什么,而是静静的走着。她有时候的确是不让人省心,的确是啊。好吧,夜铭让你笑话了。萧,让你蒙羞了!
两人一起回到了正厅,夜铭吩咐管家将琴放在她的屋里,从那天晚上之后夏紫冰便让夜铭给她收拾了一间房间。王府的确是个修生养性的好地方,她努力的用各种理由控制自己,使自己乖乖呆在这里。
“进去吧!”夜铭看了看夏紫冰,言道。
“我只是一个侍女,哪里敢与你师兄同桌吃饭?”
当然,这明显是在逃避。她讨厌那个可恶的家伙,竟然用蜘蛛来吓她。太可恶了!
夜铭无语望天,自从进入王府他哪里让她干过一点侍女干的活?还只是一个侍女呢。
“你的侍女装好美哦!”正厅内,陌染上下打量着夏紫冰,腹黑的再添一句,“铭啊,我好期待你王妃以后穿什么样的衣服。”
“你……”夏紫冰无奈的看着那个邪魅,一肚子坏水的男人,咬牙切齿却是吃瘪的言不出一字。
的确夜铭给她准备的衣服虽然没有在冰月阁穿的华丽,但好像也差不到哪里去。都是紫衫云锦,乃是上品中的上品。一件衣服便价值不菲。
“师兄,你们两个能不能好好说话。”夜铭无奈的摇摇头,他师兄说话尖酸刻薄,嚣张好玩。而紫冰又调皮任性不服输。两人站在一起,唉,不吵架才奇怪。
“铭,这丫头躲我呢。你知道吗?”陌染理了理自己的鬓发,一张白润却妖孽的脸微微扬起,喋喋不休的继续言道,“她怕我在饭菜里下毒呢。”
“师兄……”夜铭满头黑线,这厮嘴可以再毒些么。
夏紫冰眉头微微蹙起,笑颜微启,“下毒哦?要不咱们比比谁的毒更厉害?哦,我知道你不敢。刚才不是还差点被自己的蜘蛛毒么?”
激将法是吧,当她是吃素的是吧?她夏紫冰会怕这玩意?长得妖魅就怎么了,好歹她是女人吧,不可能连这男人都比不过。
这次轮到陌染吃瘪了,瞪着夏紫冰半响才言道,“你……有种!”
“谢谢夸奖!”夏紫冰当仁不让。
“哼!”陌染轻拂金丝黑袖,一瞬不瞬的看着夏紫冰,“女人,既然如此厉害。若是能将铭的毒解了,我就服了你!”
他一生中最大遇到的最困难的事情便是为夜铭解毒了,他学医毒之术这么多年,到如今都没有实现他最初的梦想。
夜铭的毒?她那天晚上听夜铭说过,看样子是很难解。虽然那样说,只有她有办法解。但那种办法,她绝对不会用的。
“怎么?解不了?解不了就别再我面前说自己毒术很厉害!”陌染挑恤的看着夏紫冰。
“师兄!别为难她。”夜铭淡淡言道。
“这丫头敢在我面前拽,那就得拿出资本。”陌染仍然不服输的继续言道,“怎么?若是她能将你的毒解了,我给她三跪九叩,叫她师父!”
陌染这一生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誓,即便是明空大师,他也从来都是老头老头的叫着,虽然心里已经将他当作师父但嘴上从来没叫过。
“好了,师兄!”夜铭的声音略染上一丝悲伤。
“解就解,你以为我解不了吗?你既然这么说,那我还非解不可了。你就等着叫本姑娘师父吧。”夏紫冰看着陌染那嚣张劲便觉得不爽,好吧,反正她也准备给夜铭解毒的。顺便杀杀那小子的嚣张劲也不是坏事。
“这可是你说的!”陌染立即言道。
“吵够了没有?”他含一丝温怒。
“……”两人默不作声,互相瞪眼。
“吃饭!”他难得的拿出一丝威严。言落,一个人走了进去,“今天的饭菜很香,谁不想吃可以不坐过来!”
当然,虽然夏紫冰不是吃货。但是睡了一觉起床之后便没有吃什么东西,后来又打了一架。饭菜的飘香的确诱人。当然,看到夏紫冰去了。陌染自然不甘落后。夜铭终于是将两人请上桌了。
夜铭看着两人莫不说话,一个坐在他的左边一个坐在她的右边非常无奈。
“我其实觉得你们两个应该很谈得来的!”夜铭为夏紫冰夹菜之后,又为陌染夹了他最喜欢的吃,“你看,两人都喜欢医学毒术。若是合力发展,岛上之人太过迷信这一点会得到很大的改善的。”
他自是知道,医术以及毒术若是推广可以救人无数。他深受病痛折磨,非常明白需要救治之人若是知道除了巫术还有别的东西可以救她们。自然不会放弃。
“那些人一个个都愚昧无知,医死了要你赔,医活了也不会说你半句好话。肯定又得说什么,是月在保佑。我才没这闲心。”陌染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愤恨的抱怨。
“我很好奇!”夏紫冰停下手中急急的饭菜,“为什么整个岛屿都这么迷信,你作为皇子这么开明?一点都没受到你那老祖宗的干预?”说来,她还好奇这梨园岛的祖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些什么破规矩,自己迷信也就算了。害得他的族人也跟着迷信。这么多年岛上不知被那所谓的迷信所谓的巫术坑了多少人。其实看起来,那什么巫术已经失传了。而这里面的人还是那么迷信。简直就是害人。
夜铭看了看夏紫冰,轻笑一声,“我其实也很迷信!虽然我不排斥医术。”
“啊?”夏紫冰一愣。她还以为夜铭有多特殊呢,原来也受着那破老祖宗的约束呢,“哦,原来你也被你那祖先给坑害了。只是还有一点良知而已。”
“……”夜铭无语。
“你错了,他是被明空那老头给坑害了。整天告诉他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好像自己是神仙似的。这么多年,连铭的病都治不好。丢人!”陌染一说便是一长串,说到明空,陌染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到最后死了也没把铭的病治好,“我一直后悔跟他学什么医术毒术,把自己搞成个妖精也没把铭的病治好。”
“师兄,师父他尽力了。”夜铭有些不满,想到师父为了一个秘密被折寿十几年,他便允不得别人说他,尤其是他的徒弟。
“我没说那老头没尽力,只说他……”言未果,看着夜铭温润的神色中传来警告的神色。灰溜溜的爬回去继续吃饭。
巫术并不是一无是处,比如师父说他会遇到紫冰。不是很准吗?为什么师兄如此排斥巫术?
夏紫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首扒拉着自己的饭菜。夜铭说过,只要找到曾经他祖先用来封锁山洞的那两个人的后代的血,便可开启那个已经封锁的洞。打开离开这座岛屿的门。然后离开。
她想回去,或许这是唯一的方法。即便是机会渺茫,但比不试要好。对,即便是机会渺茫也比她坐以待毙要好。她一定要回去!
夏紫冰看三人都吃得差不多,王府的下人很快将所有的东西都撤掉。然后换上铭盏,夏紫冰才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夜铭,把你的手给我一下。”夏紫冰严肃的说道。
“干什么?”半响,夜铭才问。
夏紫冰轻吐一气,“我说了要和陌染比毒术,你忘了?”言落,她眉睫微微闪了闪。眸中一潭清水划过自信无比。
“算了吧!”他似乎没抱什么希望。虽然师父说过,夏紫冰是他的贵人。但毕竟陌染专心学习这么多年没有办法,连师父这么高深之人都没有彻底解了他的毒。他早已经厌倦。
“试试又何妨呢?机会是自己给的!”她郑重道。
夜铭思及片刻,看着夏紫冰坚定的眼神。没有再反对,乖乖的挽起袖子放在桌上,“随你吧!”
夏紫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手指切在夜铭的脉搏之上。微微闭上美眸,细细的分析起来。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医书,浏览古今中外。再顽劣的症状,她都不会放弃。可以说越是困难,她越是有兴趣。治不好病人,是大夫的失责。虽然她夏紫冰做杀手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要做大夫,但既然重生在这个医术数一数二的高手身上。自然不能白费了。
只是,夜铭的脉象时而低弱无声,时而又如又如高山流水,倾泻而下,声势浩大。时而却又平稳如常。还记得那日看他毒性发作起来,生不如死的模样。一种毒药如何会有这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