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把她怎么样?”
听得玉笙突然的问话,曹子衿突地抬眸对上玉笙,怎么样?能怎么样?
带回玄都,留在身边。
可是,玉笙却是以为曹子衿觉得自己这问题太白痴,又解释道,“本少的意思是,你要是利用完了没地儿处理她,把她交给本少吧。”
“……”
被曹子衿那满含杀气的眸光扫射,玉笙又道,“啧……本少对她没兴趣,只是她的体质,是难得的药人体质。反正你用完了她也没什么用,给本少当个试验品也好啊,不然浪费了,多可惜!”
“玉笙!”
“得……本少不要,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屋子好热,本少出去透透气。”
一语说罢,玉笙连忙避开曹子衿黑沉的脸上带着的肃杀之气,起身离开内室。
而曹子衿却是,一直恶狠狠地盯着玉笙离开的背影,自己的女人,居然要被他当作药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气未散,却听到外头玉笙的一声惊呼,“十七,你干嘛!”
然后,那熟悉而清零的女声儿不屑中带着委屈地回,“我又不是故意的,一件衣服而已,你至于发这么大火么?”
“就是!娘娘腔你那么有钱,一件衣服而已,你凶我迟哥做什么?”
听得外头喳喳小吵,曹子衿胸中的心虚感才微微散去三分,没听到就好。
待到走到屋外,玉笙的白色身影,已消失到了一角,而燕小六,正收拾着地上的残瓷,迟幼钦和凤厘却不知所踪。
见着曹子衿出现在门口,燕小六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东家。夫人和小公子去了后山,刚走不久。”
“嗯。”
扫眼后山路上那欢快的两个奔走的身影,曹子衿便收回了目光,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后山之中,凤厘拉着迟幼钦跑了许久,终于在这山的另一头的一处亭子停下了脚步。
瘫软地坐在亭中,歇了许久,迟幼钦才对另一侧挂在凭栏处的凤厘问道,“凤厘,你怎么把拉我跑得这么远?”
咽了咽喉,终于回转了神的凤厘才起身走到迟幼钦身旁坐下,瞄眼这小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才贴近迟幼钦反问,“迟哥,那友来客栈的东家,是不是楚王?”
对于凤厘突然的发问,迟幼钦哽了半天,却是没回答出来。
凤厘见状,心中了然,“迟哥,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现在?”
“嗯。”
“这个……”算什么关系呢?
“楚王妃几个月前在普业寺出事,十月在入葬皇陵,楚王十月离开玄都,追击刺杀皇帝的绝息楼人。迟哥,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我……”
“迟哥,你听我一句,这个人不是好人,他对你,是出于利用,他想借你摸出阮倾心,就是绝息楼楼主背后的人。”
利用。
“迟哥,你别走神儿!我说的是真的,就刚才在洛阁外我听到的。”
刚才,洛阁外。迟幼钦端着玉笙要的玉清香,正要进去,却被突然从角落里冒出来的凤厘拽住,拖到了一边,话还未说,凤厘身后的燕小六就追了上来,然后自己脱离开凤厘的拉拽,就进洛阁,却被突然冲出来的玉笙一撞,手里的东西乒乒乓乓掉了一地,也把玉笙那件宝贝白华裳给湿了一大半。
然后,吵了两句,凤厘就直接将自己拖着,朝后山跑走。
现在……
“你偷听他们说话?”
“迟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对咱们,就是一个阴谋!他只是想利用你啊!我在伏幽谷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孟循义,孟循义不在这里,我们走吧!我带你出去。”
“凤厘,等等……你让我想一想。”顿了一顿,整理凤厘适才说的话,迟幼钦只目光呆愣地看着亭外的某处青草,“你说……他想利用我找出阮倾心背后的人,可是,我跟阮倾心没有关系啊!他怎么拿我找?”
“他说你背后有人,很可能,就是和阮倾心背后的人是同一个。”
“我背后有人?”
呵……什么跟什么啊?从来了这里,自己就是孤身一人,背后有人,有鬼还差不多!不过,对于凤厘的话,迟幼钦却是另一种理解,“凤厘,我想,你可能误会他了。”
“什么?”看着迟幼钦突然收回眸光,一脸淡定的模样,凤厘不禁迷糊了,“迟哥,你不会被他迷的晕头转向,脑子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