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嘘——”司柏宁打断她的话,声音渐渐变得温柔:“什么都不要说。你只要记得,不论如何,你身边还有我。”
“恩!”家欢点了点头,眉头渐渐舒展开……
司柏宁双臂一紧,一提,倏地将家欢抱进怀里。
“呀~”家欢猝不及防轻呼一声,又惊又羞。司柏宁眯着眼,垂下的长睫好似黑色羽毛一般绒密,深邃的双眸一瞬不瞬盯着家欢,动情道:
“moy~你太美了。”
家欢听完,只觉脸颊越发滚热起来。司柏宁的暗示如此明显,她又何尝听不出来。
可,一想到刚才两人缠绵时托马斯突然闯入的情形,家欢便隐隐发憷:
“宁,我怕爹地他——”
司柏宁眸中精光一烁深吸口气,抱着家欢大步走出自己的房间,毫不迟疑的向家欢卧室走去。
黑暗中,凯蒂站在家欢卧室门外抱着手,向两人微一躬身:“小姐~”
司柏宁暗道一声“好险”,托马斯果然安排她在门外监视家欢,遂将家欢轻轻放下。
这两年,凯蒂虽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但仅凭她勾引托马斯一条,也足够家欢不待见她。家欢愠怒的狠狠瞪了凯蒂一眼,不等站稳便跺着脚走进房间,并将门重重关上。
司柏宁见她发脾气,无奈的转身离开,凯蒂却突然开口:“宁先生。”
司柏宁脚下一滞,背对着她沉默了两秒。
凯蒂似乎看出司柏宁并没有转身的意思,只好接着道:
“宁先生,托马斯爵士请您立刻去书房见他。”
黑暗中,司柏宁蹙了蹙眉,看了凯蒂一眼,便头也不回向楼下走去……
家欢在卧室里听到凯蒂与司柏宁的对话,心里不觉跟着紧张起来。不知爹地将会如何对待司柏宁,自己究竟要不要跟着呢?
想到司柏宁手腕上,因为上一次受罚而留下的疤痕,家欢的心便如针刺一般。家欢来不及多想,猛然打开门,正要下楼却发现凯蒂依然站在门外没有离开。
“小姐,爵士吩咐让您早点休息。”
凯蒂首先开口,摆明了是阻止家欢下楼。
家欢听了不由冷笑一声:“我休息不休息还轮不到你来管。”说着,抬手将凯蒂推到一边。
凯蒂一个踉跄靠在墙角,声音却依然不紧不慢:
“moy小姐~我劝你最好不要下去。就当是为了司先生。”
家欢已经走到楼梯口,听了这话不由怔住,缓缓转过身盯着凯蒂那双令她厌恶的丹凤眼:
“什么意思?!”
凯蒂抿了抿嘴,带着一丝嘲讽的笑了笑:
“难道你不清楚,整件事都是因你而起吗?你若不去,爵士可能会念旧情放过司先生一马,一旦你出现在他们面前,爵士为了面子也很难饶恕司先生,那司先生岂不是更加凶多吉少?”
家欢没有想到这一层,听凯蒂一说只觉后背一阵冰冷。她自然不希望司柏宁有事,可是自己不出现,爹地就真的可以饶了司柏宁吗?
似乎看出家欢的犹豫,凯蒂眯着眼,极为自信的挑了挑下巴:
“爵士的脾气我最了解不过,相信我吧。”
家欢周身一颤,忍不住咬着唇满目恨意的瞪着凯蒂,却说不出一个字。
凯蒂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想家欢微微躬身道:“晚安小姐。”说完便自行离开。
家欢看着凯蒂的背影,心头滴血,恨不得这个女人立即消失在自己眼前消失在这座城堡中。她不但勾引了自己的养父,而且对自己越发放肆,甚至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刚才那番话,摆明了是在炫耀她和托马斯非同一般的关系。
家欢愤懑不已,胸前起伏越发变得急促,对了!一定是她向托马斯告的密,自己去找司柏宁之前她就在门外。家欢出门没看到凯蒂,本以为她早已离开,没想到自己的行踪依然被她发现。
若不是她告密,还能有谁?!托马斯一向不会深夜前往司柏宁的房间,一定是她!没想到自己还是被她给算计。
想到这里,家欢不觉气的咬牙切齿,后悔当初没有趁着年幼将凯蒂与托马斯的事公开,也许托马斯为了面子会降凯蒂赶走也不一定。而此时此刻,家欢再也没有自信和把握,托马斯会因为自己一句不喜欢而将凯蒂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