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娜突然睁开眼睛,“恩恩,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转过头,又看到了骆玉钏,“哟!阿玉都来夜店了,世道真是变了!”说完,又垂下头,没了知觉。
岳友恩无奈的摇摇头,说:“还认识我们,证明没喝坏!”说着,又约着骆玉钏用力将人架起来。
骆玉钏却还挂念着刚才电话的事,“恩恩,要不要先检查一下,看看她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说着她还下意识的看了看陈娜光着的脚,还有凌乱不堪的衣服。
骆玉钏总觉得不放心,老觉得陈娜看起来好像被人侵犯过。
岳友恩说:“在这种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是恰巧只有你担心的那个,是不可能的!”
“你见过有谁喝酒醉了会没事自己脱衣服玩的吗?”
岳友恩点点头,手指很自然的就指向陈娜,“不就是她咯!”
骆玉钏叹息一声,懒得再和她理论,将陈娜扶到沙发上躺下,自己给她检查起来。
“别弄得你自己就跟法医似的!”岳友恩看了一眼,也懒得再管她,骆玉钏的固执她自然是知道的,今天要是不给陈娜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朝包房里扫了一眼,岳友恩在茶几底下看到了陈娜的鞋子,走过去捡起来,她又仔细的在房间了找了一遍,可是,已经没有任何物品了。
“很明显,包已经被人牵走了。”岳友恩摊摊手,无奈的说道。
骆玉钏看了看她手上的鞋子,一面替陈娜穿好衣服一面说:“人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岳友恩见她终于放心,赶紧走过去和她一起架着陈娜出了酒吧。
坐到车里,岳友恩说:“估计今晚会很麻烦,把她送我那里去吧,你家里还有孩子,耽误了他休息是小事,让小孩子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影响不太好。”
岳友恩说着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陈娜,骆玉钏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陈娜又在那里开始解自己的纽扣了!
岳友恩无奈的摇着头,叹息着说:“我一定要去找心理医生替她咨询一下,到底是什么毛病,导致一喝醉就拼命的想要露肉!”
看着陈娜那憨态可掬的样子,骆玉钏只是笑笑。
*
把陈娜安全的送到岳友恩家以后,骆玉钏才打道回府,然而,当她回到住的地方,却发现长生竟然不见了。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就连卧室里也有他玩到一半的坦克模型,骆玉钏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给岳友恩,“恩恩,长生不见了。”
电话里的人明显一慌,忙问:“不见了,多久的事?”
“不知道,我回到家就没有他的影子了,可是,屋子里东西都还在,一定是他自己出去了,可是我说过让他别随便乱跑的。”
“你先别担心,孩子那么小应该走不远的,先去附近找找看,我安顿好娜娜就出来和你一起找。”
“好,我先出去找。”骆玉钏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岳友恩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忙叫住了她,“哎,阿玉,先别挂。”
“怎么了?”骆玉钏问。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才传来岳友恩的声音,“你说,会不会……被他带走了。”
他?云景笙?
骆玉钏这才反应过来,长生是欣欣帮自己偷偷抢回来的,云景笙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她就说这几天怎么会过得那么平静,她带走了孩子,云景笙竟然不来找她算账!
原来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悄无声息带走孩子的机会!
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快12点了。
她来不及回答岳友恩,忙挂了电话,就在屏幕上打出了打了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
心里挣扎着,最终还是按了拨打键。
*
云景笙依旧坐在书房里,靠在椅子上,目光却不经意的不时扫向桌子上的电话。
已经半夜了,她还不打电话来找孩子,难道还没有回家吗?
还是没有想到孩子会被他带走?
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就只剩下孩子了,他已经可悲到要用这种方式才能与她联系。
但是好像,就算是丢了孩子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屑联系他一样。
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等到她的电话。
要不要把孩子送回去?趁机见她一面,还是主动给她打电话,说孩子在这里?
正在纠结着,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侧头垂眸去看,屏幕上终于跳跃着那个熟悉的号码……
深呼一口气,拿起电话来,他沉着声音,说:“有事?”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一颤,“你,是不是把孩子带走了?”
虽然她努力的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平静下来,可一向敏感的云景笙却还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颤抖。
“带走?谁准你用这种口气向我质问?!”云景笙不悦的蹙起眉头,声音清冷。
“对不起,我只是想问问孩子在不在你那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却依旧不依不挠,“现在半夜十二点!你才知道打电话来找孩子?”
“这么说,孩子确实在你那里是吗?”电话里,她的声音明显有了几丝欣喜。
云景笙坐直身子,一只手把玩着桌上的打火机,不紧不慢的说:“骆玉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你要把一个孩子单独放在家里,半夜十二点才发现他丢了的事实?!如果你确实是这样一个不负责的母亲,那么你就没有资格再向我要回孩子的抚养权!我再怎么愚蠢,也不会把长生交给一个只懂得在乎自己和别人,却忽略自己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