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却看到孩子已经吃完饭,正站在客厅里看着已经焦头烂额的她,“妈妈,你都急得流汗了,要不我们找外援吧,就比如……妖孽叔叔?”孩子眨巴着眼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骆玉钏以为她会提到那个人,没想到说出来的竟然是安易翎的名字,松了一口气,她笑着说:“需要外援的时候妈妈会打电话的,小孩子不需要操心,知道吗?再说了,妖孽叔叔最近不在国内,他也很忙。”
长生意会的点了点头,“好吧,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妖孽叔叔也是这样跟我说的!”说着,他便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长生可以一个人在家吗?妈妈得出去找一下娜娜阿姨才行。”骆玉钏走过去,摸着孩子的脸颊问。
长生仰起脸,“妈妈你去吧,我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你回来的。”
骆玉钏见长生听话,回房间拿了包就往外走,出门前还不忘再三叮嘱孩子不能给陌生人开门,就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许去,长生一脸乖巧的点头应着,骆玉钏满意的笑笑,终于才放心离开。
原本还老实待在房间里的孩子,见骆玉钏走远便起身跳下沙发,走到窗边看了看,确定骆玉钏已经下楼以后,才走到桌边拿起了座机电话,动作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传来那个略带清冷的男音:“是谁?”
长生抿了抿唇,说:“是我,我妈妈的朋友好像遇到麻烦了。”
妈妈?电话那头的人微微蹙眉,沉默了两秒,他才说:“你在哪儿?”
长生说:“我一个人在家,娜娜阿姨丢了,妈妈出去找她。”
还没等孩子说完,电话里就传来简单的两个字,“等着!”
竟然让一个四岁的孩子独自在家,这个女人还能做点正事吗?!
*
骆玉钏出了门就顺着路边的酒吧,一路找了过去,一边找着一边还不忘给陈娜的手机打电话,可是依然是关机状态。
离城那么大,大大小小的酒吧更是数不胜数,就算挨个找也不一定能找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找人帮忙才行,心想着便拿出电话给岳友恩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正吃饭呢,你可真会挑时间!”岳友恩懒散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骆玉钏现在可没心情顾忌她的调侃,忙说:“恩恩,娜娜好像出事了……”
“哈,你别逗了,就她那超级无敌女汉子的本色,能出什么事?”岳友恩一边吃着饭,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
骆玉钏撇撇嘴,说:“跟你说正经的,刚才有人用娜娜的手机打给我,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她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根本联系不到人!”
岳友恩听她急切的语气,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放下手里的碗筷就往外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靖江路附近的酒吧一条街。”
……
骆玉钏挂了电话就在那里等着,附近的酒吧她几乎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看到陈娜的影子。
她不是夜生活丰富的人,对于哪里有夜店也不太熟,就算要继续找,也只能等岳友恩来了以后,让她带着自己再找找看。
十多分钟以后岳友恩的迷你小跑终于出现了。
她把车停在路边,探出半个身子对站在那里的骆玉钏招手,说:“这些地方她是不可能会来的,人群太杂,太乱!走,我带你去找。”
骆玉钏不懂,只能点头跟着岳友恩上了车。
在车上,岳友恩突然问骆玉钏:“她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骆玉钏看着岳友恩,一脸茫然。
岳友恩直视前方,目不转睛的开着车,“我和她一起喝过几次酒,好像是她老公婚内出轨,在外面有个儿子已经两岁多了,婆家人睁一眼闭一只眼,娜娜结婚五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因为她……不孕。”
第一次听到关于陈娜的事,骆玉钏有些吃惊,没想到外表那么坚强完美的一个人,却有着那么悲惨的人生。
作为一个女人骆玉钏怎么会不理解这种心情,人生中最美的时刻一定是自己盛装出嫁的那一天,而人生中最完美的时刻,应该就是升级成妈妈的时候。
“那为什么不离?”她问。
既然双方都痛苦,为什么还要这样彼此捆绑?放开这段婚姻,成全他们也成全自己,就算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岳友恩摇摇头,说:“不知道,这些事都是她喝醉以后提起的,醒了就跟没事人一样,我也不好多问。”
骆玉钏点点头不再说话,想起了每次陈娜喝醉酒,在房间里独自哭闹的情景,她一定是有很多故事,或者很多情绪闷在心里,所以才会有那么极端的表现。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开始有点心疼这个外表坚强,内心却柔弱得几乎不堪一击的女人。
骆玉钏一直不停的打着陈娜的手机,岳友恩在边上看得着急,“你消停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我担心她会出事!”骆玉钏不理解夜生活的规则,电话接不通再加上刚才的骚扰电话,她肯定着急,不像岳友恩一样那么冷静。
岳友恩笑了笑,说:“在这些地方喝醉了酒,东西被人顺手牵走是常有的事,人不会出事的,你放心!娜娜是这里的老主顾,和老板很熟。”
正说着,她们就到了岳友恩说的地方,把车停在路边,岳友恩带着骆玉钏走了进去。
“哪人少就往哪找。”岳友恩对骆玉钏说完,自顾自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好。”骆玉钏点点头,也忘相反的方向找了起来。
这里的酒吧确实比靖江路那边的要高档许多,人很多,却不像刚才的地方一样嘈杂,抽烟的有专门的包房,所以也没有让人觉得乌烟瘴气。
装修也更上档次,一眼就能看出来消费的人也是有一定收入和身份的。
骆玉钏找了很久也没有看到陈娜的影子,就在焦虑感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岳友恩的喊声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阿玉,在这边,快过来!”
骆玉钏转过头,就看到倒在地上几乎不省人事的陈娜。
她跑过去,“恩恩,她怎么样了?”
“还死不了!”岳友恩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骆玉钏忙蹲下身子检查起陈娜的身体来,她的手有些冰冷,似乎很虚弱的样子,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意识。
“到底喝了多少才能成这个样子?”岳友恩嘟囔了一句,弯腰和骆玉钏一起扶起地上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