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黑暗,她知道这是留给她最后的时间,她感谢上天赐予她生命让她有幸光临人间,穿行在这世界尝尽世态炎凉。
想着自己一路艰辛走来,突然一阵伤感如泉澎涌,看着眼前早已饥肠辘辘的恶狼,如若用她的血肉填饱它们不知满足的肠胃,也只会剩下一堆白骨腐烂遗弃。
可是她还有未完成的夙愿,她还有放不下的人,不,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她的生命不该就此终结,终于贴着墙壁慢慢的挣扎起来,可是浑身有气无力,沉重的肉身应声坠地。
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耳畔突然传来几个陌生的男音,他们正用一种她听不懂的语言一路交谈,声音越来越近,感到了危险的逼近,她眯起眼睛使劲浑身解数直起身子。
他们进来的时候,她靠在墙角一双漆黑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几人,看着他们面目狰狞的朝自己走来,嘴角似乎带着些许令人胆颤的笑容,这样看着,让她不自觉的缩着身子往后倒去。
为首的男人看见,冷笑一声走过去解开她腿上的束缚,“谅你也跑不出去,先让你活动活动筋骨,人到齐了,好戏就要上演了。“说着便看向另一边栓着的恶狼,嘴角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却被骆玉钏清楚的看在眼里。
人到齐?难道他们还有同伙么?看来今天真的必死无疑了。
可是她并不甘心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背后的双手不停的活动着,企图挣脱那些难缠的绳索。
“没错,如此重口味的戏码要是上传到上,点击非要爆棚不可。”站在他身边的同伴也大笑着附和,话音刚落,一群人便得意大笑了起来。
为首的男人突然停止了笑声,一脸坏笑的朝她走来,蹲下身子偏着头看她,“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可惜了。”说着便抬起手打算摸一摸她的脸颊。
“走开!”骆玉钏用力把头扭到一边,背后的双手终于得以解脱,她顺手抄起一旁的物体,使劲朝着男人砸去。
直到看见对方的脑袋鲜血直流,她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拿着的是一块生锈的铁器。
短暂的疼痛让男人吃痛的尖叫,身后的几人也赶紧围上来询问他的伤势,趁着空隙她猛然推开人群敢忙起身向外跑去。
因为药效的缘故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加上刚才的心情起伏,她更是筋疲力尽,没跑出几步就被一个男人抓了回来。
男人的力气总是很大,使劲拉着她往回走,加上她本来就瘦弱的身体,一个踉跄顺势倒在了地上,男人就这样拖着她一路往回走。
废弃的工厂到处都是生锈的铁器和利器,娇弱的身体贴着地面一路摩擦,她只感觉后背一阵生疼,似乎细嫩的肌肤早已皮开肉绽。
一阵嘈杂的男音在她头顶响了起来,看着他们狰狞的样貌和怒发冲冠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在咒骂,那些骂骂咧咧的她听不懂的语言是那样的刺耳,让她感到了一阵厌恶和恐慌。
这样陌生的场景为什么感到似曾相识,在一阵慌乱中,看着那些那人猖狂的嘴脸,脑海里突然又闪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嘈杂的男音、混乱的现场、一群人包围着她,那些让她眼缭乱的瞬间,为什么总是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为什么总感觉这样恐慌的场景那么熟悉,就像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样,根深蒂固的存在在她的脑海里,总是在不经意的瞬间,被某种起到催化作用的外力惊醒?
一切都那么真实,所有影像都那么逼真,不是模糊的幻象,就像真实存在的记忆一般。
脑袋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头痛,她难耐的在地上翻滚着,反抗着男人想从男人的手里解脱出去,看到地上的她如此不安分,男人一把拎起她使劲扔在角落。
她挣扎着直起身子,蜷缩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几人,抿着唇,清澈明亮的眸子里闪现着决不妥协的倔强。
眼看着男人再次坏笑着向她逼近,她眼珠一转,就看见男人别在腰间的军刺,忽然起身冲了上去,在男人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大腿已经用力的踢在男人的腿间。
“啊!”男人痛苦的尖叫一声,用力推开黏在他身上的人。
骆玉钏被他的大力甩到墙上,摔得后背一阵生疼,震得五脏六腑都像脱离了原来的组织一般,这样激烈的碰撞越发刺激了她的神经,终于感到意识渐渐恢复了,她微微喘息着,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几人。
几个男人互相对视着,嘴里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语言,从他们的紧张眼神和吃惊的表情里,她大概可以猜出他们此时正在商量对付她手段,他们应该也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她也会有如此令人胆颤的勇气。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响动,几人互看一眼,赶紧回过头就看见一个同伙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浑身是伤看样子伤的不轻,他嘴上不停的大声叫着:“他……来了……”话说到一半,就无力的倒了下去。
“来人是谁?”一名男子快步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然而,对方早已没了知觉。
“你守着她,我们出去看看!”男人放下地上的同伙,回头对捂着下身在角落里痛苦不堪的男人说道。
他痛苦的点了点头,看着其余的同伴慌慌忙忙的跑了出去,见他们跑远,目光立马转移到骆玉钏身上,带着仇恨和愤怒的眼神,分明就想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骆玉钏不知道他们所谓的“他”是谁,但是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来救自己的人,难道是安易翎么?她收到短信了吧?
突然找到了必须要活着出去的动力,她紧紧的贴着墙壁,目光无惧的看着那个男人。
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绝对是一个男人毕生的耻辱,他哼了一声,嘴上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气势汹汹的朝着骆玉钏走了过去。
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身影,她淡淡的冷笑一声,对于在求生边缘挣扎的女人来说,**是最可怕的东西,它可以摧毁一切理智和软弱,让一切困难瞬间变得不堪一击。
男人猛然朝她扑了过来,原以为这样一个弱不胜衣的女子,再怎么倔强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却不然,一个不小心,只感觉眼前白光一闪,下身突然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呃……啊……”揪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就失去了活动的能力,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一边,顺着墙角滑了下去,一时间就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抬起头,骆玉钏正拿着他的军刺站在那里,目光冷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