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久别重逢后,她就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充满神秘。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像是发现了她的失魂,他突然用力摇晃着她的双肩。
抬起头,就看见那云景笙那冷漠无情轮廓,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咬着发干的嘴唇,她再一次坚定的摇头,“我说了没有!”
他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眼里的寒光越发明显,“既然这样,那你休想离开!”
淡淡的苦笑在她脸上蔓延开来,“那云总打算留我下来做什么?在舆论声中把我推向风口浪尖,杀人犯的女儿、蛇蝎心肠、爱慕虚荣的女人,顶着这些头衔的我,云总是要为民除害么?”
“骆玉钏!”看着那一脸讽刺的浅笑,顺其自然的平静,他几乎有那么一秒,真想动手结果了她的生命。
但却硬生生的被那明亮的双眸牵制住,不知为什么,他总能从那怨恨的目光中看出一丝无助。
这样倔强执拗的眼神,在他看来就是那么轻易就能撩拨他的心弦。
“就算真要为民除害又有何不可?你难道不是杀人犯的女儿么?骆颜勋畏罪自杀已成事实,那么轻易的就攀上安易翎,我也想知道你有什么企图!”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么说,他承认是他放出这些消息了么?
那双看着她的眼睛里正在迸发出无休止的怒火,用力抓着她的双肩,她甚至可以感到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因为你的父亲,云家失去了以往的和谐,从小就背负着家族重担的我,一路披荆斩棘走来,你知道外表看似无坚不摧的云森,实则有我和家人的多少心血么?”
凑近她的身体,他上前走了一步,浑身带着冷冽的气息,像乌云一样笼罩着她。
“就因为这样,让我和家人陷入极度绝望的骆颜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畏罪自杀又如何?就算让他死一百次,那也死不足惜!”
双手因为害怕紧握成拳,睁大眼睛瞪着那个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的男人,他只看到云家的艰辛和绝望,可曾想过她因为他的报复,早已家破人亡?
他只知道杀害他父亲的凶手死不足惜,所以要想尽一切手段把她逼向绝路,那么,她的父亲呢?在她心里,父亲也是高山一样伟岸的存在啊。
“你真是比魔鬼还要可怕!”她终于压制住心里的恐惧,鼓着勇气愤恨的看着他。
他突然冷笑出声,那低沉的声音穿破紧张的空气,似乎带着些许阴谋,让她陷入恐慌。
“没错!我就是比魔鬼还要可怕!所以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魔爪!想要过得舒服一点,就乖乖辞掉安诚的项目经理,寸步不离的陪在我身边!”
那些话像狂风暴雨、像霹雳闪电,听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终于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把那冷漠无情体现的淋漓尽致!
“无药可救!”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手腕却被他死死的抓住,“怎么?舍不得安易翎的家财万贯?”那声音带着讽刺的嘲笑,听起来太过逆耳。
“伺候好了我,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在你人老珠黄的年纪,让安易翎给你养老,当然,只要他不嫌弃的话!”
她波澜不惊的神色终于有了反应,即便是顽强不屈的反驳他能找到些许安慰。
只要能留她在身边,就算担下这一切又如何?
“你已经疯了!”她用尽全力推开他的手,他却固执的抓着不放。
“你再反抗,我保证让你的父母下去团聚!”他下了最后通牒,沉沉的看着她。
她心里一惊,几乎有那么一秒差点语无伦次,“云景笙,你敢动我母亲一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要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除非杀了我,我就这一条命,你随时来取!”
“你……”没想到她就是如此固执,就连这样的胁迫都不能让她低头。
再也不想跟他纠缠下去,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朝着公路跑去。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号码,所有感伤都立马消失,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键。
“表姐,是不是长生又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梦婷断断续续的哭腔,“阿玉,快来安城医院,我婆婆疯了,她要送走长生,你快来啊!”
送走?这是什么意思?
“我马上过去。”她惊慌失措的挂掉电话,拦了车就往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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