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从刮了进来,阎爵这才看到阳台上的门没关好,外面的雪都飘了进来,他心里顿时恼火。
阎爵上前,用脚推了推苏锦瑟的身子,“醒醒……”
脚却在碰到苏锦瑟的身上,冰凉一片,有些来气,都这么大个人还不会照顾自己。
苏锦瑟睡的并没有多沉,她一人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加上有点冷,在阎爵推了一下就醒了,她刚意识到身旁有人,想从地上坐起来,整个人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怎么睡在这?”
苏锦瑟鼻子有些发酸,竟然想哭。
“下雪了,我想起来关阳台上的门,一不小心就床上摔了下来。”
阎爵早已经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哪里还伤着了?”
“没有了。”
阎爵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把阳台上的门关了后,又调高了室内温度,这才折了回来,“晚饭吃了没?”
“没有。”
“为什么不吃,玲姐呢?”阎爵起身,“玲姐,玲姐……”
苏锦瑟拉住了他,“玲姐今天中午请假了,批准的,她儿媳妇怀孕了,胎位不稳,她想过去看看。”
阎爵坐了回来,他的掌心将锦瑟冰冷的小手包裹在里面,“饿不饿,你想吃什么?”
“嗯。”
苏锦瑟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阎爵瞥了她一眼,“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打电话给我。”他掏出手机,拨通附近酒店的电话,点了些饭菜,让那边送过来,给锦瑟拿了一件很厚的外套让她穿上,这才抱着她下了楼。
很快,酒店的饭菜送了过来,刚出炉的一样,饭菜上还冒着热气,苏锦瑟拿着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碗里,抬头见阎爵坐在她对面,“你吃了没有?”
“吃了。”
苏锦瑟比划着,“饭有点多,我吃不完。”
阎爵的薄唇抿成一道线,拿来一个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就着锦瑟吃过的菜,吃了起来。
苏锦瑟食量不大,吃了一点就饱了,喝了一碗汤后整个人暖了很多,阎爵抱她上了楼,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去洗澡。
苏锦瑟靠在床头,见阎爵的脱下的衣服还扔在床上,她想替他整理好,放在床边,当目光移到压在黑色外套上一件白色衬衫衣领上,红色口红印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一直清楚,像阎爵这样的男人,不可能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女人,有可能和几个女人同时交往着,只是每天晚上他都回来休息,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这样不清不楚地跟着他,只是情人而已。
就像上次,她回来找他,看见阎爵正跟另一个女人在她们一起躺过的大床上,事后她虽然胜利,换了新的床,又能怎样。
阎爵洗完澡出来时, 见苏锦瑟已经睡下了,他手里拿着一块毛巾一边擦着头发水滴,朝床边走来,看见床上的自己换下的衣服,随手扔进了收衣篮里,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苏锦瑟背对他,阎爵凑过来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他唇在锦瑟的耳后细细亲吻。
苏锦瑟有些抗拒,把头故意把头偏向一边,让他吻个空。
她有些反胃。
难道别的女人没有满足他,现在他刚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做过哪些亲密的事,现在又同她做,真恶心。
阎爵并没放在心上,他今晚本来就没想动她打算,苏锦瑟今晚睡在地板上,很可能会着了凉,只要她半夜别闹腾就好。
掌心用力,将苏锦瑟的头转向自己,连同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苏锦瑟差点透不过气来。
阎爵睡觉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而且很警惕,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清醒,他总是搂着锦瑟这样睡,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把她缠的死死的。
半夜的时候,阎爵被一阵呓语吵醒,他才发觉自己搂两个火炉一样,他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湿透,身上粘糊糊。
他把苏锦瑟推开一点,注意到她的脸蛋红的有些不正常,看来是发烧了,她摇了摇苏锦瑟,“锦瑟,醒醒……”
“不要,不要……”苏锦瑟烧的昏迷不醒,一直在梦中醒不来。
糟糕!家里没有备用药,他的身体一年四季都不会生病,家里也不会准备药箱,这个时候他犯难了。
苏锦瑟的身上到处都是汗,连床单都被她打湿了,阎爵干脆脱了睡衣,准备给苏锦瑟把睡衣脱掉,但一想现在外面冷,她现在发烧不能受凉,就准备去衣柜里那件干净的睡衣给她换上。
阎爵的手刚离开苏锦瑟,准备起来的时候,发着高烧的苏锦瑟像小孩子一样缠了过来,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不放开,“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