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痒……”她小脸顿时皱做一团,想缩缩不回,想够又够不到,眼巴巴地可怜望着他,妥协求饶,“我说。都是在问你,所有问题都是关于你,谁叫你身份特殊,太受欢迎了。”
“她们说了我什么?”
“没有什么,她们都不懂我,不懂我们。”她纤睫垂下,老老实实地说,突然又觉得不对,眼睛亮亮地抬起,“你干嘛呀?怎么突然在乎别人怎么想?”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她们自然是一句闲话难听话都不敢说的呀。
他闷哼了一声,眼神骤然变得温柔了许多,倾身将她整个身子抱过来,低低道:“我没真的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但我在乎,你的朋友会觉得,你嫁的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那低哑随意的句子,如炙热温暖的茶杯里溢出的袅袅雾气,在静谧的车里氤氲开来。
她仰起小脸愣愣地看着他,想,所以,他才会问那么多?
她心里突然就一片滚烫,眼底也热热的。
收回脚,在他怀里跪坐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凌驾在他身上,与他近距离鼻息对着鼻息,水眸璀璨而温柔:“所有人都会觉得你很好,因为霍斯然,他们都长着眼睛,都会自己看。”
他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得到。
他也随着她的视线往上微微抬头,凝视着她,宠溺地搂住她娇小的身子:“那你呢?你也看得到?”
他做这所有一切都是为她。
她感动的点点头,长发覆下来,她娇软如果冻般的唇也第一次主动地覆下来,小声低哑地说道:“我也有眼睛,而且我的眼睛在心里……”她是拿心,在体会霍斯然给的爱。
她的长发如温热潮湿的海水将他包围,霍斯然迷醉地享受着这小东西的第一次主动,吻技还很青涩,不敢深.入,他便轻轻咬了她的舌,渴望地低低闷哼着,她果然连整个脊背都酥.麻下来,柔柔地伏在他健硕的身躯上,软成了一汪春.水。
“你为什么现在来找我?”她迷迷糊糊地问,“你说过,叫我等你,你明天会来接我做你的新娘的。”
“我不放心,”霍斯然抚着她的发,鼻尖轻轻磨蹭着他的小脸,“不放心两个晚上都让别人陪着你……我要亲自过来看一眼,确定你在……你好得很。”
“说得我好像会逃婚一样,”她笑起来,接着慢慢收住笑,小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从明天起,除非有特殊情况,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一个晚上都不可以。”
“嗯……”霍斯然贪恋着她的气息与温度,“明天起,我也再不会放你……”
我的,妻子。
温存了许久,她突然“呀”了一声,眼睛瞪大:“我忘了,我说过会带夜宵给她们吃。”
霍斯然深深凝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魅惑横生的浅笑,随即将她搂进了怀里,握住方向盘发动了车子,朝着公寓外开了出去。他知道夜宵店满布的步行街就在公寓不远处,哪怕是个小谎,他也会帮着她,一起圆。
深夜的京都某小区楼下——
热气腾腾的夜宵拎在手里,到了楼下才递给她,看着她乖巧地跟他挥手后往里走,他身上都沾染了那煮米粉的卤水香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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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他又站立良久,矮身从车里摸出一盒烟,叼在嘴里想点燃一根,度过最后这煎熬的几个小时,但——
想了许久,还是慢慢松开了火机,将唇上的烟轻轻摘下,不仅仅是想起医生的嘱托让他以后尽量戒掉烟酒,更因为从明天往后,应该都再不会有任何的烦心事足以让他抽烟解愁,这等待天亮,等待破晓的时间是恨难熬,但,此生,他只需再熬这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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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钟时,化妆团队准时敲响了这间公寓的门。
惺忪起床的伴娘们,嘀咕着开始了这注定奢华隆重的一天。
厚重毯子上最中间的那个小小的人儿,却缓缓睁开几乎一.夜未眠的眼睛,盯着天板,那表情,如若新生。
“起来啦我的新娘子,你难道还想等新浪过来给你化妆穿衣服?快快快,姑娘们,勤快的姑娘最美丽!!”
林亦彤闻言一个骨碌就怕爬了起来,笑意甜美动人。
“还是昨儿给你试过的妆?你特别喜欢的那款!”化妆师凑过来笑着跟她商量。
“嗯!”她拉过椅子坐在了梳妆台前,“我要淡淡的桃妆!”
“好嘞,开工!!”
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七个伴娘包括新娘的妆都已经画得差不多,一群姑娘在嘻嘻哈哈的试衣服,楼下,秦芳容的车也已经到了,穿了难得一见的婚礼礼服,光彩四溢的,一进门便跟她们闹做了一团。
“哎?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一个女孩儿竖起耳朵,“好像有声音。”
“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到?”宋仪狐疑道。
“你再仔细听听,好像是直升机……”
“哈哈,你见过直升机没有啊就说直升机的声音,你不是听错了吧……”
那女孩儿一愣,挠挠头也笑来:“好像是哦,我就恍惚听到,然后一下子就过去了,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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