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转头问道:“苏离兮那溅婢这些日子在做什么?本宫不是叫你派人牢牢盯住她吗?”
金玔言道:“奴婢不敢怠慢,苏离兮除了待在沅淑殿中,还去了几趟清平乐宫,与那些宫舞伎们交往甚密,相谈甚欢。她在藏书楼整理什么舞蹈典籍,整体里与画师、乐师、舞伎们鬼混。”
皇后咬牙道:“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们都是一群妖狐媚子,明明在大齐国中银乱宫闱,皇上偏偏宽恕了她们的无耻,说什么都是清平乐宫中的旧人,念及一些旧情还允许她们在清平乐宫中做舞蹈教习?若是按照本宫的想法,应该将那些不要脸的失-贞女子统统处死,将她们剁成肉泥!”
金玔畏惧地点头:“皇后说的极是!”
皇后的目光毒辣:“不行!本宫不能叫那个溅人过上舒坦的日子,定要让她心里不痛快。金玔,你过来!溲”
金玔附耳过来,皇后在她的耳边一阵低语……
金玔听着、听着,惊愕地睁大了双眸:“娘娘,我们这般做,会不会惹怒皇上?”
皇后讥讽的笑道:“怕什么?你只管悄悄地去做,本宫心中自有主张。恧”
她跟随皇帝一路南征北战,早就得到了众人的敬佩。她身后有强大的母族,有众位朝臣的支持,那舞伎什么都没有!
就算是皇帝护着她,也不能与全天下作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京都城暗暗流传出若干种谣言。庆乐帝新进册封的皇贵妃乃是妖孽苏妲己转世,大街小巷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将苏贵妃的艳事芳名传的神乎其神。
皇贵妃苏氏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生得貌美如,蔑视天下,手段又极其狡诈狠毒。大家都知道,她原本就是一介低溅的教坊舞伎出身,在水韵坊中便利用当世名士安水屹成功进入皇宫,成为杨熠小皇帝最宠爱的天熙第一宫舞伎。
天熙动-乱之中,苏贵妃再次使用狐媚心机,牢牢抓住了敬王安水屹得享荣华富贵。她某些功夫甚是厉害,只要亲近过的男子便终生难忘,不能自拔。苏离兮竟然还迷倒了武皇安庆宗,弄得敬王与齐武皇翻脸成仇,逼得安水屹离开京城。
天熙复国之后,苏贵妃不但没有受到责罚,不知她用了什么妖术?反而一跃成为皇后之下的第一人,她所生的血统不明儿子,也被杨氏皇族承认为二皇子?大家讨论的津津乐道,也不知道这位苏贵妃到底有什么妖媚手段,竟然使当世的几个天之骄子均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市井街坊中开始悄悄的流传苏离兮的艳琴小说文本、以及春-艳画册《梨落》。据说,这《梨落》整整二十二幅,是敬王安水屹亲自所画。苏贵妃最喜欢一边动情寻欢,一边叫男子为她作画记录。画册中详尽描绘了她在床帏与各个男子苟合的各种媚态,活灵活现,生动无比,妙趣丛生,香-艳娇柔。十两银子一册,世家大族中趋之若鹜,争相购之,人人都想目睹皇贵妃娘娘的赤果绝世风姿。果然发现其中的无穷乐趣,画册中的风格亦是安水屹的笔墨。
此等系列的谣言愈演愈恶劣,逐渐漫过了京都城,向各个郡县飘飞,天熙国上上下下无人不知,皇贵妃苏离兮是一个绝世的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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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早朝……
“嘭!……”的一声儿,杨熠将一本奏折重重摔在龙案上:“这种污秽不堪的折子,以后就不必拿给朕看了。卿等在朝堂之上,只需商议国事即好,至于朕的后宫之家事,就不劳众位操心了!”
权太师双膝跪下力谏:“上不正,下则乱!皇上新进复国,我们天熙极需振朝纲,端礼记,必先安其内。皇上要给天下万民做表率,以天熙万世基业为重,就应皇上清君侧,杀妖妃!”
杨熠瞳孔一缩,杀妖妃,他们想要苏离兮的性命!
慕容大将军言道“皇上明鉴,如今京都城的大街小巷到处流传着皇贵妃苏氏妖媚祸国的传言,人人皆称她是妖妃苏妲己转世,早已闹得满城风雨。宸贵妃在大齐国侍奉敬王安水屹和武皇安庆宗,并产下一子,人人皆知。还有那些香-艳画册,简直不堪入目。苏离兮现在又来狐媚皇上,祸乱后宫,皇上呀,老臣等岂能容此等妖孽在后宫横行?”
杨熠冷笑道:“二皇子升辉与朕的相貌极为相似,朕自己的亲生儿子难道不知?还要你们来胡乱猜疑?”
老臣张尚书出列,跪倒言道:“请皇上三思,苏贵妃不贞不洁,论法当问其赢乱之罪。皇上虽然悲悯念及旧情,但苏贵妃的种种行径早已失了杨氏皇族的天威,成为市井流传的一桩笑谈。为保皇族颜面,为保皇上的颜面,还请皇上废掉贵妃,将其打入冷宫!”
宝座上的杨熠手指捏紧,将膝上的龙袍捏成了一团皱巴巴……
拓跋大将军出列,直爽地言道:“其它暂且不论,那苏贵妃在两军阵前为大齐跳什么祭祀之舞,逼迫我大军连连退让。幸好有皇上雄才大略、将计就计才反败为胜。贵妃若是有些气节,当以死证其清白,皇上却对她恩宠有加,就算下官等咽下这口气儿,可如何堵天下悠悠众口?”
杨熠是越听越是恼火,按捺住心中的气愤言道:“皇贵妃的身心清白,朕心知肚明。贵妃在乱世遭劫,是朕的守护不力,她一个弱女子何罪之有?众为卿家中也都有爱妻和儿女,莫非她们在乱世遭了难,你们不但不反思自身的失责,还要她们以死明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