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就是心高气傲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当下就开车闯进了林宅,她没有想到她的老公会这么的痴情,就那样一个人坐在林灵慧生前的房间里,和她的遗物待了一整夜。
她当时彻底的怒了,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一个稀巴烂,和林漠大吵大闹了一通,回了归来居还觉得不解恨,又让人去把林灵慧的墓碑也给砸了。
就从这件事开始,她和林漠之间,就有了一个再也解不开的死结。
她怎样的道歉,怎样的求他,他都不肯原谅,哪怕她后来出钱,将林灵慧的墓地修的比从前豪华了数十倍,可是林漠,仍是一个笑脸都不肯给她。
甚至在父亲出面说和的时候,也一点情面都不讲,绝不肯原谅。
父亲劝过她离婚,她那时候鬼迷了心窍,死也不肯。
梁冰到现在还记得父亲心痛的眼神,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实在是爱惨了他了。
若不是因为太在意,怎么会连一个死人的醋都吃?
“林漠,林漠……”
梁冰的眼泪迷蒙了双眼,你的心好狠,你为什么就看不到,看不到我是多么的爱你?
林漠开车出了归来居,一夜未睡,他这段时间本就病着,更是觉得难受,干脆驱车去了秦唯那里。
秦唯睡的迷糊,听到叩门声,见是林漠,吓了一大跳,却还是立刻给他放水洗澡。
瞧他面色似有疲态,眼睛也有些红,不多问,就自去乖巧的取了精油过来给他按摩。
林漠闭了眼,秦唯的手指柔软而又有力,因着林漠惯是爱头痛,她在按摩上颇是下了苦功的。
待他睡着了,秦唯才悄然的松开手指,洗了手回来,也不打扰他,就乖巧的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的睡颜。
秦唯多喜欢林漠,大约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娱乐圈浸淫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若说什么真爱,说出去别人也要笑话,可是秦唯知道,她是动了真心了。
只是可惜,他已经有太太了。
她不妄想嫁给他,只要他和如今这样,三不五时的来找她,其实她也满足了。
而唯一的不满足却是,林漠没有碰过她。
秦唯想,说出去肯定没人信,她跟着林漠一整年了,林漠也在这里过过很多次夜,可是,他真的一次也没碰过她。
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大约也只是她放水给他洗澡,她给他按摩罢了。
秦唯想要突破那层关系,可她更知道,最好还是不要耍任何手段,林漠若愿意,早就做了,他不做,那就说明他并没怎么把她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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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漠睡着的时候,眉毛也紧紧的皱着,秦唯忍不住的就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她的手刚碰上去,林漠忽然睡梦中呢喃了一句:“灵慧……”
秦唯的手,瞬间就变成了冰凉。
她伏在枕上,眼睛有些湿润了。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羡慕很羡慕那个人,哪怕,她早已死了九年。
可能被林漠这样惦记着,真是死也值了。
那一夜的事,仿佛只是风过无痕。
徐洋她们在最初的热衷于议论之后,也渐渐不再提起那天的事,和那晚的那个人。
可是灵徽,却总是不能忘。
大学生活丰富多彩,她却好似忽然间对曾经感兴趣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致。
徐洋还笑话她是动了春心了。
她当时也笑哈哈的敷衍了过去,可在晚上失眠又想到那张脸的时候,灵徽自己也觉得事情开始不对了。
那样的人,很明显不是她们这样普通的女孩子可以招惹的起的,她心里很清楚,也渐渐的劝说自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初冬来临,上海下了第一场雪。
就在灵徽已经彻底忘记了那个人和那一夜的时候。
她却又见到了林漠。
早晨起来,女孩子们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下雪了。
灵徽跑到窗子前一看,果不其然,地上都下白了。
她从衣柜里翻出了自己的羽绒服换上,徐洋噘着嘴声讨她:“为什么你穿羽绒服还这么瘦这么好看啊,为什么我穿上羽绒服像是一只球?”
徐洋很贪吃,所有有点婴儿肥,平时最羡慕灵徽纤瘦的身材了。
“你要是管住嘴,不要每天晚上十点了还出去吃麻辣烫,你就不像一只球啦!”
“你好讨厌啊,可是让我放弃麻辣烫,那我还是继续胖吧!”
笑着闹着出了宿舍楼,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很是名贵的样子。
女孩子们都没有在意,在大学里,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
可是灵徽没有想到,她正要走过车子的时候,车门却打开了,一个头发白的男人走下来,微笑挡住了她的路:“程灵徽小姐是吗?”
灵徽惊讶极了,点点头:“我是,请问您是?”
那人的笑意之下,带了几分的憔悴和疲惫:“可不可以拜托程小姐,去看一看我们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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