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曹煜接着说,“朕猜你现在求活,不过是为了去向朕未来的皇后通知朕已经知道了一切。这样的话,就不太好玩了。”
肖婥绝望地看着他,便见曹煜向乌弋山使了个眼色,乌弋山伸手便往肖婥的头顶劈去,肖婥惨叫一声倒地,乌弋山的手中已经多了个尖叫的虫儿,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那虫儿便被他收入袋中,屋子里的一切都安静了,曹煜唤了人进来,让把屋子清理干脆,并且这里的事不许走漏风声。
之后,曹煜一脸平静地离开了。
乌弋山也跟随出来,道:“皇上,你不再寻找真正的姬静姝了吗?”
曹煜立住了脚,似乎乍然有些情绪在心中翻滚,脑海里出现当初在君山大阵时,二人在一起的场景。然而默了半晌,他还是摇摇头,“据说被关在密院里的夏炚最近时时大闹要出来,还说自己不是夏炚,真正的夏炚已经逃了,朕当时是觉得有些疑惑,但是今日终于确定她说的是真的了,因为真正的夏炚已经到了汾城。溲”
乌弋山道:“皇上英明。”
曹煜又道:“朕知道真正的静姝在哪里,但是要恢复她真实的容貌,须得杀了她,取出人面虫。反正她亦是死路一条了,朕又何苦因为她而惹得朕的皇后不开心呢?没有这个必要。乌弋山,朕不会这样的傻。”
曹煜回到建章前殿,将今日所发生的事全部都理了一遍,很多关节都被他想通了,喃喃自语道:“原来,你真的是回来报仇的。安歌,你太让朕失望了。恧”
之后,他快速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夏炚那里去。
……
不过三个时辰,此信已经到了夏炚的手中。他将信看了一遍,便恨恨地道:“歌儿,曹煜果然还是如当年那样狠,他拿你的命来交换他的家国山河,你可知道?”
虽然气愤不已,夏炚还是立刻叫了几个得力的人过来,商量营救安歌之事。却不知道此时,安歌的周围已经布满了曹煜的暗卫,力求安歌不能逃出皇城。
也因为此信,夏炚的队伍终究停止在了汾城,没有继续前进。
与此同时,尹白玉慌里慌张地跑到谢流云的百福楼密室里,曹炟正坐在书桌前,手提毛笔,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下笔。见到尹白玉进来,他淡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尹白玉神情一窒,道:“王爷,您知道外面发生大事了吗?比您找到那位安大人的事,要大几百倍的事!”
曹炟倒也没有焦急,只是哦了声,“何事?”
尹白玉走到桌前,郑重地说:“夏炚手拿先帝遗旨,以七皇子的身份为号召,如今已经打到汾城来。只怕再过几天,这皇城要换主子了。”
曹炟手中的毛笔滴下一滴墨,正好滴到宣纸的中间。
他丢了毛笔,凝神看着尹白玉,“此事当真?”
尹白玉道:“在下如果拿这件事欺骗王爷,是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就算王爷你不杀我,我叔父知道了也一定会把我砍成八块!”
曹炟略有些失神,半晌才道:“早知道夏炚的身份不简单,一度也相信他是父皇的第七个儿子。但是——他一定不是。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反了起来,果然邾国的气运要受到大影响了吗?邾国的和平,真的至此为止了?”
其实曹炟只是喃喃自语,并没有真的问谁。
尹白玉却答,“恐怕是的,老百姓的好日子到头了。王爷您和我叔父的苦心是白费了。早说了,反了他娘的,现在倒好,让那夏候爷莫明其妙占了便宜,翻起这么大的风浪。”
见曹炟不说话,尹白玉又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曹炟沉默了很久,才道:“让人通知尹将军,驻守在距汾城三十里之遥的广驿附近,三天之内,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异动。”
尹白玉震惊地看着曹炟,难以置信地喊道:“齐王,你可千万不要为了情而误大事!有时候胜与败可能就在于一个时机的问题,三天时间,可以发生太多事,您真的决定要这样吗?”
“那你想办法,让爷见到她!”
曹炟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捂住了胸口,痛苦地轻咳,“如今这样的情势,不知道歌儿如何了。”
尹白玉又是心痛走过来,手足无措地说:“王爷你别急,我想办法还不行吗?”
却又道:“不过王爷,您一定会吃这个女子的亏的。”
对于这一点,他可是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