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之伸手拿了一个我妆镜上的白玉簪子在手中把玩着,我问他:“上午都跟邢敏和陆真在一起玩?”
我见惜之如此,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我听了一笑:“你这两岁的娃娃便知道何为可取之言了?”
但老天似乎翩翩与我做对。
反而立在与我几步远的地方,似个大人一般,抱着肉乎乎的小拳头,不是很稳健的身子歪歪扭扭的一礼:“惜之给母亲请安。”
也许是因为我真的在这些朝堂争斗,皇权争夺当中游走挣扎的太过疲累。
惜之摇了摇头:“今天邢敏跟我说,他每天都要早起赶在他父亲上早朝前给父母亲请礼问安,说身为人子应为之事。”
无颜早早便要起身上朝,我向来懒散如今又嗜睡的紧,翻了个身子见他正在更衣,却也未曾理会,迷迷蒙蒙的又睡了过去。
而这一觉醒来,便已是日上中天了。
也不知是否是孕期的关系,因着一点小事我便常常会烦躁不已、
今日惜之没有像平日一般,一见着我便扑到我身上来。
无颜被我说的哭笑不得,当即便无奈一笑应承道:“听着倾儿这些话,似乎是在夸赞为夫?”
我如今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够不要如我一般,参与到这些令人繁杂的诸事当中。
谁知我这厢话音未落,便听得外殿传来惜之那奶声奶气的声音:“母亲醒了吗,我来给母亲请安。”
“惜之从里到外都像极了你,若非你这般心思深沉老成睿智,惜之又如何会三两岁的年岁便懂得这些。”我说着有些不乐意的瞪他一眼。
一静上前来扶着我来到妆镜前,我看了看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说起白先生,因着先生身子一直没有大好,鲜少出院子,而我也因着诸事繁杂,孕期也常常烦躁不已,说起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去看过先生了。
怡书递来净面的巾,我接过擦拭一番,一静在旁回道:“已近午时了。公主近来好睡。”
我笑着向惜之招了招手:“到母亲这里来。”
而一旁的一静更是忍不住执着帕子捂嘴偷笑。
一静笑着颔首道:“世子聪敏,平日里又得白先生提点,自然高于同龄之人。”
倒是惜之常常去先生那里。
我坐在妆镜前看着惜之这般模样,不禁惊讶不已。甚至觉得我是不是眼了。
只做一个闲散世子,观走马,闲散一生何其逍遥、
此时想到我两三岁的惜之不似寻常孩童一般,却是早早懂得这些本不该是他这年岁懂得的道理,不禁有些郁郁不欢。
一个还没有成人腿高的两岁没断奶的孩子,迈着还不稳健的步子,时不时晃晃悠悠踉踉跄跄的样子。立在你面前神色郑重的告诉你,他已经是大孩子了。
这样的场景,谁看了都会忍俊不禁。
惜之见众人面上皆含着笑意,当即便有些不乐意的拉下脸来:“怎么?你们认为本世子所言有虚?”
惜之生的像极了无颜。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