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的查看四周,确定自己的处境之后,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站起来。因为一晚上睡姿太别扭,身上到处酸痛。不过这一切,在他冰山一样的脸上,根本都看不出来。
窗外依旧是天亮前的漆黑一片。
“严总?”雅音善意的提醒他该收拾一下出发去公司了。
他斜着眼睛瞪她一眼,“昨晚上为什么不把我抬到床上去?”他一张口,声音难听得如同鸭子叫唤。
“抬不动。”她如实回答,心中却在鄙视他借酒浇愁。这个时候,一个名字渐渐浮在心头,方愉到底是谁,能让一向冷酷到底得大神酩酊大醉。
虽然是宿醉,严朗依旧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这也是他不好意思同陈雅音说话的原因。一场德国之行,让他不情不愿的见到了严辰,也勾起对往事的回忆。
他轻咳几声,鼻子也不透气,浑身难受得没有一丝力气。“打电话叫医生。”
“嗯?”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你打电话!”生了病的人,脾气更加暴躁。
陈雅音乖巧的在座机旁边找到家庭医生的电话,顺利的把人叫来之后,站在严朗身边,“那严总,我先去公司了。”被他这么一折腾,天已经快亮了。
严朗伸出一只手臂,似乎要拦住她。
“严总,还有什么事?”她想上前,又不敢,生怕惹怒了他。陈雅音心里嘲笑自己,为了儿子,还真的是把自己的尊严放在脚下了。
“扶我进去。”这一次,他倒没有恶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