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应了声,顾博裕将一只放在桌上的信封推到顾宸御面前,“你已经不小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再做出那种幼稚的事情。”
扫了一眼信封,顾宸御眉梢微挑,没有太将顾博裕的话听进耳朵里,这话他也听了一百几十次了,想听进心里真心不容易。
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这信封里装着的是不是他昨天才烧了的那堆金卡。
伸手拿起信封,顾宸御刚想打开确认一下里面装着的是不是自己所想的,却听见餐厅外传来细细的脚步声。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他的手忽然就顿了下来,然后快速将信封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用一只手掌挡住,另一只手手肘杵在桌上身子往前倾,无意识的想把放在腿上的信封遮住。
才做完这些,顾宸御忽然发现自己爷爷正掀着眼皮看他,眼神怪异得让他心里直发毛。
爷爷干嘛这样看他?他有洗脸啊。
就在这时,挂着围裙沈情愔和厨师罗建端着银色的金属托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顾宸御一见那道纤细小巧的身影,顿时脸一拉别开头,装着没看到。
至于沈情愔,完全无视了顾宸御的存在,小脸是一贯的淡漠,端着托盘走到餐桌前放了下来。
顾宸御虽然是别开头的,可是余光不仅不由自主的往沈情愔身上瞟。
说真的,今日的她看起来和昨晚的她感觉大大的不同,长发编成了两条麻辫垂下胸前,将脸挡了大半,让他看不清楚她的脸。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昨晚上那份妩媚是不见了,反而多了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
而且……那围裙下面老旧的白衬衫是什么鬼?!敢再土点么?顾家没钱给她买衣服么?
还有还有……那条蓝色嵌白边的运动裤又是什么鬼?!
尼玛?!他昨天晚上肯定不止酒精中毒那么简单,起码还要加个鬼遮眼!!
就在顾宸御对沈情愔品头论足,感觉自己眼瞎的同时,顾博裕在沈情愔放下托盘的时候注意到了她右手侧红了小一块。
有些白的眉微蹙了下,顾博裕询问道:“你下厨了?”
罗建见顾博裕的视线停留在沈情愔被不小心烫伤的手上,心微颤,没等沈情愔回答便连忙道:“董事长,我……”
“我没问你。”顾博裕声线依旧是平稳,可是罗建依旧是听出了他口气中的不悦,连忙低头没敢再吭声。
沈情愔侧头看了一眼罗建,这才一遍将托盘里的盘子往桌上摆,一边淡淡的道:“我习惯自己动手做,在旁边指导什么的,不是太擅长。”
顾宸御本就对自己的眼瞎懊恼不已,再听自己爷爷那关切的询问和沈情愔淡漠的回答,一股火苗便从心底窜上头顶。
腿上搁着的信封也忘了,顾宸御往椅背上一靠,对着沈情愔冷笑出声,“你是来做大小姐的,不是来做女佣的,懂否?”
“宸御!”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亲爱的爷爷。”顾宸御对着顾博裕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