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那么一点心思，完全彻底的被人暴露了出来，瘫在了阳光下面，秦恪书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到了极点，所以几乎双目充血的瞪着卫斯理。

那个姿态，仿佛只要卫斯理，敢再说任何一句话，他就一定丝毫都不考虑的，直接将他一把给活活掐死！

“秦恪书，我敬重你，我还是会叫你一声三哥，所以冲着这一声三哥，我或许可以告诉你一点事儿，可是听不听的进去，那就是你的事儿！”

似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在秦恪书几乎要灭了他的眼神中，卫斯理缓缓的张口。

“对于你，我别的不想说什么，你的身世，我不是没同情过，可是仇恨这种东西，就跟条毒蛇似的，你愿意放过自己的话，这条蛇的毒液就没那么强，就算咬到你一口，也不会致命，只要你愿意自救，那么你不会没有活路。”

“可是如果你一定要执着，一定要将每一家都至于死地，看着他们穷困潦倒，看着他们家破人亡，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又是否会真的开心？被那名为仇恨的毒蛇咬了一口，你是不是又真的会开心？”

“还有，至于她……我和你一样，我想你也没想过，自己会栽在那么个女人身上，其实我也一样，甚至我比你还要夸张，我对她一见钟情！而在那之前，我还不知道她叫莫如初，我还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

“三哥，人这辈子，遇到一个自己真正会在乎，会刻在心理的人，真的不容易，如果……如果她的心理面，只要有我卫斯理的一丁点儿的位置，只要有把我放在那爱情的位置上考虑过，那么我昨天把她带出去之后，我就绝对不会把她给送回来，我都会冲着那一点点的可能，去给自己争取。”

句句刺入了秦恪书的心脏，句句都像丝线一般，包着秦恪书的心脏一圈又一圈，让秦恪书觉得，呼吸都似乎有了那么一些困难。

可是渐渐的，却又觉得，冰冷的心脏，逐渐的因为卫斯理接下来的一些话，而暖了起来。

“三哥，别的我不清楚，可是我敢确定，你的心底里面，也很确定，莫如初对你的感觉，不然按照你的性格，你从一开始，就不会默许，我进医院看她，不会默许，我以这样一个身份，一丁点儿，一丁点儿的走进她的生活里面。”

“……”

卫斯理其实也都看透了，看的清清楚楚，心如明镜，将一切事情都握在自己手心里的人，又何止只有他秦恪书一个人？

“三哥，我知道，其实或许那次在那家会所里面，你就已经看出一些什么，所以你放任我接近莫如初，放任我靠近她，其实无非……你也是真的顾忌了兄弟之间的感情，并不对我明示，而是让我自己去看清楚，莫如初的心在谁的心上，而是直接让我撞一次南墙，让我死心！”

“那现在我亲口告诉你，三哥，我死心了！真的，我死心了，所以能别再这样折磨你自个儿？也别再那样折磨她？更别折磨我了，我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只想看着她幸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