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圣诞节。
一早时遇就去公司了,江屿心平安夜被他折腾的太久,累的早餐都没起来吃,一直睡到中午。
若不是时遇打电话给佣人,让佣人做好午餐再叫她起*,她可能还要睡到下午。
江屿心吃过午餐,没睡意,便将拿宋清欢的资料在看。
她打电话问过,事故发生的第二天税务局的确是有安排人去厂里查账。
这种事其实很常见,每家公司都会有一笔不能见光的账目,若是被税务局抽查到会很麻烦,所以他们会想尽办法提前知道税务局什么时候来查账,会提前把账面做的漂亮,让税务局的人查不到。
不仅是陆氏集团,就连江氏企业也是这样的。
宋清欢大学毕业就在陆氏集团旗下的厂里做会计,这么多年都没有升职,一是她不愿意,二是她不会讨好上司,但她做事有责任心,所以在厂里也算是老前辈,新人很喜欢向她学习,取经。
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家庭的事,可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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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遇打电话给江屿心,订了餐厅吃饭,只有他们两个人,江屿心拒绝了。
因为她已经在外面,而且约了人,电话里唐时遇没说什么,掐断电话,拨通另外一支号码:“太太现在在哪里?”
……
江屿心约的不是别人,而是陆氏集团的执行总裁——陆希城。
陆希城抵达餐厅,江屿心已经坐在那儿了,点了晚餐和红酒,他入座,开门见山道:“我想,你约我用晚餐,应该不是想和我一起过圣诞夜!”
江屿心没有否认,“我想看厂里的帐。”
陆希城剑眉一挑,“即便那个小厂只是陆氏集团旗下的冰山一角,可到底是陆氏集团的,账目能随随便便让外人看的?”
言下之意,你江屿心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妻了,凭什么看陆氏集团的账目。
江屿心听出他的画外音,没有生气,神色沉静如故,“希城,你应该知道我母亲的死是我心里多年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如果不是黎桐母亲出事,这个死结一辈子解不开也就解不开,可现在同样的事情在我的面前上演,你认为我会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那又如何?”陆希城皱眉,眸光在进来时捕捉到她无名指那枚戒指,情绪就开始浮躁,言谈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凭什么认为到现在,我还会帮你?”
江屿心卷翘的睫毛剧烈一颤,在眼帘下投影一片青色,沉默片刻,缓缓道:“希城,我们没有在一起,可这些年你对我如何,我心里很清楚,你比江进更像是我的家人。伤害你,不是我的本意,你若不能原谅我,我也能接受,今天就当我没找过你!”
话音落定,她起身拿起外套打算离开。
转身背对着他,还没迈出一步,身后传来他沉冷的声音:“坐下,陪我吃完这顿饭。”
江屿心回头看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这样说。
陆希城凤眸爱恨交加的瞪着她:“我会帮你想想办法。”
江屿心闻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其实来之前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陆希城会帮自己,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不过希城亦如她预料的那样,总是无法拒绝自己的任何请求。
……
餐厅里的两个人安静的吃着晚餐,偶尔浅声交谈,江屿心面露浅笑,在琉璃灯的映照下,明艳动人。
路旁停着一辆车子,透过车窗看到这一幕,剑眉越皱越近。
车内的温度比外面零下的温度还要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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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城主动送江屿心回去,心里很舍不得,所以在开车的时候多绕了几圈,就是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
江屿心知道,却没有点破。
陆希城为她付出的太多,就这么一点点小愿望,她不想点破,让他难堪。
心里再舍不得,可车子不能永远这样开下去,他终究是要将她送回去。
送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
车子停在楼下,江屿心解开安全带,还没开口,陆希城侧头凤眸认真的凝视她:“我会让moll尽快把东西送给你。”
“谢谢。”江屿心的手推开车门,下车前身子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他,说:“希城,我视你为挚友,一如当初。”
她下车进去了,陆希城身子明显的一僵,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
似痛非痛,悲喜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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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上楼,初年已经吃过,在房间里温习功课,因为快要考试了。
时遇在书房打电话,门是开着的,他低沉的嗓音传来,听着似乎情绪不好。
江屿心换了鞋子,走向书房,他刚好从书房出来,峻冷的轮廓线紧绷着,眸光幽邃,似乎在生气。
“晚上……”
她开口,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漠然的从她的身边经过,步伐没停下来过,看都没看她一眼。
心头一紧,江屿心转身眸光随着他峻拔的身影移动:好吧,不是似乎,是真的生气。
仔细想想傍晚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情绪还没有这么糟糕,晚上就这样了,应该是知道她约了陆希城的事。
……
洗澡换睡衣,从浴室出来时裹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时遇已经洗漱好坐在*边,脸色阴沉无比。
江屿心坐在他身旁,声音平静:“你安排人跟着我,我都没生气,我只是和希城吃一顿饭,你生什么气?”
这些天有人暗中跟着江屿心,她不是不知道,因为知道是他安排的,所以再不喜欢也忍了。
时遇狭长的鹰眸斜向她,眉宇隐隐愠怒,“希城?一顿饭?”她可知道今晚是圣诞夜,昨晚他刚求婚成功,这本该是两个人一起约会用餐的夜晚,她倒好跑去和陆希城吃晚饭,还笑的那么明艳动人。
当时他就冲动的想进去把她提出来,可到底是忍住了。
那样做只会让陆希城看笑话,他才不会让陆希城的看自己的笑话。
他声音里恼怒居多,可听在江屿心却是另外一种意思,清澈的眼眸凝视他,红唇轻启:“阿遇,你这是在吃希城的醋?”
时遇眉头已经拧成一团,冷笑声:“手下败将,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吃醋?”
他越是不承认,江屿心就越肯定他是真的吃醋了,婚都结了,求婚也求了,到现在他还会吃希城的醋。
她是真忍不住的笑了。
时遇见她笑,心里更恼,伸手就捏她的脸颊,“还笑?”
江屿心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轻悦:“我在笑,我们家时先生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我没有吃醋!”时遇再次否认,言辞笃定。
江屿心不辩解,吃不吃醋,她心里还不知道清楚,眼底都晕开了笑意。
时遇恼的把手抽回来,背对着她躺下,似乎要冷落她。
江屿心不急,放下盘起来的长发,慢慢躺下,小手大胆的往他睡衣里探,顺着他均称的线条輕撫着。
没一会他的呼吸就乱了,抓住她不老实的手,不让她再到处乱摸。
江屿心换另外一只手手,他就又抓住她另外一只手,接着是脚……
双手被他擒住,双腿被他夾住,都动不了也没关系,她还有嘴,轻轻的在他的后颈吹气,又或者顽皮的像个孩子,親吻着他的后颈。
他的身体明显的僵硬绷住,温度也在飙升。
时遇忍无可忍的翻身,已是灼熱的鹰眸瞪她:“你想做什么?”
江屿心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下,“我这么明显的在哄你,时先生看不出来吗?”
“时太太以为用美人计就能让我不生气?”时遇挑眉,她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
他得生气,得要让她知道,对于她和陆希城之间,他绝不纵容。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主动吻上他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