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自然是没有回答她,车子一路开出市区,往城市边缘开。
当车子停在路边时,江屿心没有下车,透过车窗看到路边不远处的建筑物时已怔住了。
时遇下车,绕到副驾驶门口,拉开车门,将手递到她面前,浅笑道:“来。”
江屿心没有犹豫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被他拉出了车,一路拉进白色的房子门口。
“这里是……”江屿心站在门口,凝视他俊朗的容颜,欲言又止。
左边的心口不知为何紧张的跳动。
时遇没有接话,薄唇噙笑,拉着她的手往门口的感应器上一按,滴滴的两声,门自动开了。
映入江屿心眼帘的是装修简单的客厅,连着的是餐厅,少量的家具,简单大方,低调奢华。
江屿心感觉像是在做一场梦,步伐不由自主的走进去,玄关处放置着白色纯原木打造的鞋柜,走廊的上悬挂着田园风格的琉璃灯,对面是旋转的楼梯,扶手雕精致无比。
这里的设计江屿心无比的熟悉,因为这个房子的设计图就是自己画的,当初看到这个地方时,她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喜欢,便将自己喜好都投进了设计稿里。
之后的事她都交给了时遇之前的同事去做,电话联系过,一直都说没问题,她工作又忙,所以一直没有时间过来看看。
没想到……
江屿心看这眼前这一幕,下意识猜到什么,心湖被搅的一团乱,情绪百转千回。
时遇走进来从身后抱住她,“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没有钱赔给你吗?”
不等江屿心回答,时遇自答自问,“因为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
这里的地是他了很多钱才买下的,这栋房子的设计图是她设计的,施工其实他也有参与的,只是不多而已。
建成之后,里面的装修都是他一手包办,这是她心里家的模样,也是他的。
江屿心听到他的话,笑了,转身看向他:“时先生,你真的很记仇。”
时遇嘴角含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声音沉哑:“所以你得罪我的后果就是把一辈子都赔给我了。”
“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嘴角的笑愈浓,瞧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握住她的柔荑,道:“去楼上看看。”
江屿心点头,两个人手牵手一起到楼上。
楼上两间书房相邻,茶室,储物室,还有客房,和一间婴儿房,布置纷嫩,看得出来是为女孩子准备的。
时遇说:“我一直都很想一个女儿,一定会像你可爱漂亮。”
不是他嫌弃初年不好,可能是男人的天性,都会比较喜欢自己上辈子的小*。
江屿心回头看他,“要还是儿子呢?”
“继续生,就算你下一窝,我也养得起。”他眼底的笑都是坏坏的。
江屿心粉拳忍不住砸在他的胸膛,“你当我是什么?”
母猪?还是老鼠?
还下一窝呢!
佯装生气,转身就走出婴儿房。
时遇跟在她的身后,声音里夹杂着笑意:“你是我的盯.裆.猫啊!”
江屿心步伐倏然顿住,回头羞恼的瞪他一眼:“唐时遇,你给我闭嘴!”
脸颊暗暗发烫,她又被时先生*了。
时遇抿唇是没说话,眼底却晕开了笑意,最终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当初在画设计图时,江屿心比较注重房子的采光问题,所以每一处都处理的很细致,房子里不管哪一个方向和角落都能看到光,整洁明亮。
江屿心下楼,楼下有厨房,主卧,主卧里又藏着一个小房间,虽然不大,可规划的很好,是做她的衣帽间。
主卧的米色的大圆*,比她公寓的*还要大,几个人一起在上面同时打滚也不怕会撞到彼此。
如果这个江屿心还能安慰自己说,他这样做是为了睡觉不挤到对方,可在看到浴室里的大浴缸,大到足以容纳下两个成年人后,她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为这个男人辩解……
浴缸也好,大圆*也好,他在这方面的想法还真是坦诚的让人无语又羞赧。
江屿心的眼神最终被*头柜上的东西吸引。
在白色的*头柜上放置着一个架子,一封封没有拆的信就放在上面。
她随便的拿起其中一封,上面写着收件人:江屿心,寄件人:唐初年。
“这是?”她看向身后的时遇,因为注意力全在手中的信封上,所以并未注意到他有一只手藏在了身后。
“初年每年生日,或是你生日的时候都会给你写封信。他小的时候不会写着,都是他说,我代笔,后来他渐渐认字,信就是他自己写。”
时遇清邃的眸光落在她手上的信封,“初年不知道这些信一直没寄出去,我想是时候给你了。”
江屿心看着那些信,眸底有着酸涩,她错过初年的八年时光,他却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记着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
她恍神之际,时遇走到她的身边,突然单膝下跪,藏在身后的手拿着不知道从哪来的玫瑰递到她面前。
江屿心怔愣住了,他这是要做什么?
“也许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有些不合适,但我还是想做。因为黎桐父母的事让我知道,有些事还是要趁早做比较好,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趁我们都还在,趁我们都还爱,我不想再让我们之间留下任何的遗憾。所以……江屿心,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可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江屿心第一次懵了。
“女人一生一次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留下遗憾?”他俊雅的容颜上有着笑意,清邃的眼眸里情意绵绵,都是眷恋,“求婚,婚礼这些都是我身为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该做的。”
江屿心的眸光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他手里的一枝玫瑰上,故作嫌弃道:“就一枝玫瑰,时先生的求婚欠缺诚意!”
时遇笑,“你手里的信难道不是我最大的诚意?”
江屿心心尖一颤,眼眸潮湿了,“时先生,有没有人说你太狡诈了。”
这样的诚意,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白希的柔荑接过他的手里的玫瑰,闻了一下,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我可以将你的话当做是夸奖!”时遇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融合,打开是一对黄金对戒。
一大一小,小的很细,简单婉约大方,没有任何的纹图案,也没有钻石的奢华美轮美奂。
“这本是一枚金戒指,我母亲当初离开大山的时候祖母给她的,不管生活有多苦,她一直舍不得卖不掉,她临走前给了我,说是要给她未来的儿媳妇。”
求婚戒指让他颇为头疼许久,后来无意间翻到这枚金戒指,他就在想其实这个世界再昂贵的钻石也配不上自己的屿心,那就回归最淳朴最自然吧。
他将戒指送去黄金店熔了,重新制作出对戒,作为他们的婚戒。
江屿心看着这对金戒指,脸上的笑如,眸底的笑比夜空的烟还要灿烂,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种简单而又纯粹的浪漫。
时遇取出细的那枚金戒指执起她的右手将戒指缓缓的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指尖摩挲着她白希的肌肤,她的皮肤很白,戴金戒指比戴钻石更好看。
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
江屿心取出另外一枚戒指亲自为他戴上,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两枚金色的戒指闪烁着金黄色的光,将一切都衬托着幸福而美满。
曾经无意间听到过有这么一句歌词:爱对了人,*节每天都过。
现在江屿心就是这样的感觉,平日里的处处温情,平安夜的惊喜连连,他让她的生活每一天都像是在过*节。
两个人相拥彼此,情到浓处自然的親吻,她配合着他唇齒交纏,呼吸融合。
时遇呼.吸沉.喘,揉著她的纖腰,在她快喘不過氣時,停頓了下,笑意浓郁,“是先试试我们的新*,还是试试浴缸,或者一起试?”
江屿心眼角的余光扫到大*,脸颊滚烫,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抱着他不说话。
时遇笑声爽朗,情不自禁的亲了她的耳朵好几下。
……
最后没有试新*,也没有试浴缸,因为初年还在家等他们一起吃平安夜的晚餐。
要是小家伙知道她们背着自己偷偷过平安夜,大概会生气的一个星期都不理他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