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潞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监狱里回到住所,悲伤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她心尖上的疼就一直没有停息过,一直在折磨着她,让她痛不欲生。
昊思哥哥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他对她的爱了?
为什么当她知道了雅昊思对她的爱时,他却急于将她推开。
老天为什么要给自己那么多的磨难?
贺潞安在也撑不住了,站在大门外,头抵着门扉,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了怒叱,贺潞安扭过头一看,发现贺佐站在她的身后,一脸的愤怒和心疼。
“佐哥哥,我心疼”贺潞安止不住哭泣,一种无力的感觉,让她只能用哭来宣泄。
“潞安,别这样!”贺佐眼底满是伤痛,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悲伤,她的痛苦,还要压她多久。
“他为什么要假装不爱我了的样子,为什么,难道我的爱让他惧怕了?!”贺潞安拽住了贺佐的手仓惶的问道。
“潞安,冷静点!”贺佐安慰着贺潞安,他也瞬间明白了,雅昊思似乎明白额他说的话的意思了,所以今天潞安去见他时,他无情的拒绝了贺潞安从新复燃的爱!
贺潞安忽然双脚一软,整个人无力的跪坐在地面上,她抱住了贺佐的腿,悲泣哀求:“佐哥哥,救昊思,我求你救救昊思好么!”
“潞安,起来!”贺佐被贺潞安这一举动震慑了心尖,可他不会答应她,绝对不会。南宫冶说得对,商人只看利益,他不愿意那潞安去换取利益,是因为他爱她,而为了别人而损失自己的利益,那绝对是不可能。
“救救他,佐哥哥,救救他!”贺潞安竭斯底里的哭求着,现在,她毫无办法,只能哀求贺佐,因为或许也只有贺佐能救雅昊思了。
“贺潞安,起来,我不会答应你!”贺佐伸手想将贺潞安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忽然贺潞安的声音嘎然而止,整个人如同一片落叶般的往地上躺。
潞安----
贺佐惊呆了,他俯身抱起了昏死过去的贺潞安,该死的他,怎么忘了,贺潞安刚刚经历了车祸,并且还怀有身孕,怎么能受那么大的刺激。
の
贺潞安从昏昏沉沉的状态里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在病房里,她猛然一惊,坐起身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离开,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躺在医院里,昊思哥哥的时间并不多了。
“你给我躺下!”
贺佐推门走进来的时候,看见贺潞安准备离开时,他眉头一皱,医生强调,贺潞安因为怀孕,血压已经明显升高,她的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加上一年多前她头部受伤,血块还在脑袋里,如果血压持续上升,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造成血压上升的源头,也就是她肚子里的胎儿!医生强烈建议,拿掉孩子,等她脑部的血块消除后,在怀孕不迟!
贺佐想到之前,贺潞安脑袋里那块可恶的血块已经发过一次威力让贺潞安失明了几日,而现在,这血块压迫着脑血管,而贺潞安怀孕,血压在不断的升高,会造成什么后果,贺佐几乎不敢想象。
“佐哥哥,你不愿意帮我,也别阻止我,我总会找到救雅昊思的办法!”贺潞安强行要离去,可是却被贺佐按住了。
贺佐深吸了口气,他低沉道:“别闹了潞安,听我的话,这件事真的很难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很难,不是绝对的没有,是不是!”贺潞安看着贺佐,惨白的唇瓣在颤抖。
“你能不能别这么倔强,听我说,绝对错不了!”贺佐眉头一皱,忍不住怒吼。
“我不会放弃昊思哥哥!”贺潞安瞪着贺佐,眼泪洗涤过酸涩的眼,她死咬住了唇瓣,忍住了自己的哽咽。
贺佐原本伸出手想要抚去贺潞安眼角的泪水,可是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不能心软,心一软,那势必会出大事!
收回了手,贺佐眼神恢复了该有的强势,他深吸口气,看着贺潞安道:“潞安,不要在胡闹了,要知道你和雅昊思是过去式了,他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我没胡闹!这件事错的是我啊,是我一时被仇恨埋没了思绪,才会让昊思哥哥沦落到那般田地!”贺潞安不依不饶的述说着。
贺佐不想在听贺潞安在说下去了,他叹了口气,将贺潞安搂在怀里,低沉道:“听佐哥哥的话,打掉孩子,然后离开z国,回贺家,忘了雅昊思,把他忘了!”
“你说什么佐哥哥?”贺潞安听完贺佐的话,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一直以来贺佐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字都不提起,现在一开口,竟然要她打掉孩子,然后忘掉昊思哥哥,他是在跟她开玩笑么?”
“趁孩子还没长大,拿掉吧!”贺佐低沉的再次开口,他看见贺潞安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要实施,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可那孩子不能留。
“我不。。。。。。!”贺潞安忽然疯了般的尖叫,她推开了贺佐,紧紧的抱住自己,双眼满是戒备的看着贺佐。
那么善良的佐哥哥,竟然要她杀了昊思哥哥的孩子,她不相信,也不接受。
“没有‘不’这个可能,孩子必须拿掉,然后我会送你回贺家,永远不许回来z国!”贺佐说完转身就要走。
“佐哥哥,我不会放弃昊思哥哥的孩子的,我不会,求求你别这样对我好吗”贺潞安急的跳下床,抓住了贺佐的手臂哭叫着。
贺佐扭过头,拿开了贺潞安的手道:“必须拿掉,我现在就去找医生!你乖乖给我留在这里,一步也不许离开!”
“不。。。。。。不要!”贺潞安看着贺佐离去,她绝望的尖叫,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向她袭来,让她眼前一黑,再度晕倒在地上。
贺佐原本想开门离开的,可是他听到身后的声响时,他一惊,急忙扭头一看,贺潞安竟然昏倒在地上。
该死!
贺佐一步上前,将贺潞安抱上病床,心焦的唤来医生。
“佐哥哥,不要杀了我的孩子,我没过一个,现在他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我怎么能再度眼睁睁的失去他!”
经过医生的一系列措施,贺潞安迷迷茫茫的醒了过来,当她看见贺佐还在身边的时候,她伸手抓住了贺佐的手腕哀求着。
“潞安,你听我说,这孩子真留不得,他会让你受伤害的,不管是从外界,还是你的自身,他存在的信息都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贺佐心疼万分的说道。
贺潞安睁大了双眼,贺佐这句话的意思,她懂了一半,对于外界来说,这个属于雅昊思的孩子,并不道德,只是个私生子,因为她和雅昊思的关系,本来就见不得光,一旦曝光了,那会是什么轩然###,她预料不到,但她知道,首当其冲的会是她的身份,那个不可提及的秘密。
而不懂的另一半是,贺佐怎么说,这个孩子会让她自身也会付出代价,难道一个母亲孕育孩子有错吗,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贺小姐,您现在的身体真的不适合怀孕!”医生见眼前的这对男女争执不停时,他好言相劝道。
“为什么,我这么健康,为什么不适合怀孕!”贺潞安瞪大了双眼。
“你健康就不会从怀孕到现在才多长时间,你晕倒了几次了!”贺佐忍无可忍的怒吼。
贺潞安愣住了,确实,从怀孕开始,她时不时的总会感觉一阵阵眩晕,难道真的是孩子的影响,可这,这又如何,她怎么能因此而抹杀掉一个孩子的生命。
医生见贺佐都说出来了,而当事人却依旧一脸的不解是,他解释道:“贺小姐是这样的,因为一年之前,您的头部受过伤,而血块还留存在脑部内,现在您怀孕了,可血压不断的在上升,而这块血块正好压迫着主要的脑血管,当血压上升到顶点,而血管被压迫,血流受阻,随时都会涨破血管,所以我们医院建议您,停止怀孕!”
“不必在说了,马上把孩子拿掉!”贺佐听不下去了,他不会让贺潞安去冒任何险,更不会让她那命去赌一个还是细胞状态的孩子!
砰----
贺佐的甩门声让贺潞安一震,她知道贺佐真的发怒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贺佐,一旦动怒,是件可怕的事情。
“贺小姐,放弃吧,只要血块拿掉后,您随时都可以再次怀孕!”被吓住的医生也好言相劝道,毕竟那一条鲜活的生命去赌一个未知的生命,那是不值得的。
“好,我听你们的,出去准备吧!”贺潞安阖上了眼,眼泪划过了眼角,贺佐的心意,她何尝不明白,他不愿意她去冒险,可是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对她而言,是什么分量吗?
曾经,因为误解,雅昊思因为杀掉了自己的孩子而痛苦时,她却对那孩子的失去,无情的觉得痛快。
现在想想,那是怎样的一种撕心裂肺。
所以,如今,要她再次失去孩子,这无疑是要在经历一场痛彻心扉。
“那贺小姐,您等一下,我们去准备一下!”
医生见贺潞安点头答应了,纷纷嘘了口气,因为要知道以贺家的身份,要是贺家大小姐在他们医院出点什么事情,那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空无一人的病房,贺潞安忽然睁开眼,被子下的手颤抖的覆上了腹部,一串眼泪滑了下来,继而不在考虑,翻身而起,跌跌撞撞的逃离了这间病房。
孩子,她怎么可能放弃。
就算知道有他,她会死。她都不会放弃,更不用说还是个未知数。
现如今,她要救孩子的爹哋,也更要保护孩子。贺佐哥哥一定是不会让她冒这个险,会强迫甚至会不折手段的拿掉这个孩子,所以她一定要离开。
贺佐哥哥,对不起!
贺潞安冲出了医院,穿着显眼的白色病服跌跌撞撞的走在马路上,赤着脚,披头散发得犹如个疯子而惹来纵多瞩目。
z国最繁华的十字街口,贺潞安就那么站在黑白色的斑马线的尽头,犹如疯子一样的哭泣。
她记得一年多前的那个下着鹅毛细雪的夜晚,她一样痛哭流涕的站在这里,面对众多的嘲讽,那种绝望袭击让她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想以此结束这一场满是悲伤,满是侮辱的生命。
而现在,她一样站在这里痛哭,看着马路中央的车水马龙横行而过,她的生命依旧是那么的悲伤,依旧是那么的让她痛不欲生,只是现在她不会选择结束生命。
而是她会好好的活着,为了那个让她痛苦的雅昊思,为了那个让忽然出现的生命,她会好好的活到最后。
天空适时的飘起了细雨,贺潞安周身的人都抱头四窜的躲雨,而只有她突兀的站在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袭击着自己的躯体。
马路对面,巨大的led屏幕,依旧是重复着雅昊思那日的自首记者发布会。
雅昊思道出了杀潘薇儿的初衷让贺潞安站在雨中笑得流出了眼泪。
这个傻瓜一样的男人,替孟润曦背下了罪名,是怕这件案情会牵扯出她贺潞安的真实身份吧。因为孟润曦杀潘薇儿纯粹是误杀,她的目标是她贺潞安!而起杀人的动机,是因为贺潞安和丈夫的那段不被道德接受的关系。
而在往前想,贺潞安更加的心碎,孟润曦说,一年多前,也就是自己在这里看着雅昊思对孟润曦爱的宣言的时候,悲愤而自杀时,真相却是孟润曦捏着自己是俞氏女儿的身份威胁雅昊思不得离婚!
这个傻瓜一样的男人,难道你就那么怕我的身份被公开吗?
身份被公开,会迎来谩骂或者嘲讽,指责,可这比起雅昊思是否会被定罪来说,孰轻孰重,贺潞安心中早有所数。
也就在这么一瞬间,贺潞安抓住了翻过这件案子的要点。
主意定下之后,贺潞安忽然转身,穿过雨幕,朝一个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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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翔下台,自然是会搬出原来的奢华住宅,而雅昊思的案子未定,属于雅昊思的财产会被冻结,雅家别墅是回不去的了,孟润曦只能带着孟翔重新租住了一间屋子。
孟翔一直坐在客厅里,腿上盖着毯子,一只手和脸颊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可他的双眼却一直的停留在电视上,那不断重播着,让z国人哗然的雅昊思案。
“爸,别看了,吃饭了!”孟润曦走了过来,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蹲在了孟翔的面前,仔细的一勺一勺的将食物喂到了孟翔的嘴里。
雅昊思在去自首之前,将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到了她名下,孟润曦现在可谓是烂船还有三根钉的金诚集团主人,只是雅昊思的案件未定,财产被冻,包括她孟润曦的一切。
而孟翔因为丑闻关系而自动下台,也失去了所有的退休津贴,所以孟润曦现在几乎没钱去请什么佣人,所有的事情必须自己亲力亲为。
孟翔混沌的眼眸看着自己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现在竟然沦落得跟个保姆一样的时候,他眼中露出了无限的悲伤。
“爸,吃饭啊!”孟润曦见父亲紧闭着嘴巴,不愿意吃饭时,她抬起头催促时,却看见了孟翔满是褶皱的眼角竟然有泪水滑落。
“爸,你别这样。。。。。。!”孟润曦痛苦的着,而孟翔说话依旧含糊不清的,他颤抖着手,碰了碰孟润曦,嘴里吱吱呜呜的,似乎想要说什么。
“爸,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知道,可毕竟我们是真的错了!”孟润曦忍不住的扭过头,抹去了眼泪。
“爸吃饭!”扭回头,孟润曦憋住了悲伤,继续全孟翔吃饭。
孟翔的手抖的更离开,他虽然开不了口,就算开口了也没有人会信他在说些什么,可他的脑袋并没有糊涂,他清楚的知道事态的发展是如何的。
在过两天,雅昊思就要被定罪。
孟翔这几天盯着电视不断的新闻追踪报道,他忽然非常的痛恨自己,为何之前会一再的为难雅昊思。
现在竟然要雅昊思去顶替他这个废人承担罪名,他于心不忍。
如果可以,他可以接受世人的袛骂和指责,也要还雅昊思的清白。
可谁明白他的心,连润曦他的女儿都不懂。
砰砰----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孟润曦一愣,因为听着声音,可以知道来人是多么的急促。
会是谁?
孟润曦的心揪了起来。连孟翔也困难的扭过脑袋去看那道薄弱的门扉。
拍门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孟润曦放下碗,安慰孟翔道:“爸,没事,我去开门!”
“谁呀!”
孟润曦一边说,一边来开门,可当门打开时,孟润曦却愣住了,因为她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女人,浑身是谁,披头散发的犹如是女鬼一样。可这女鬼的模样在是恐惧,孟润曦都认得出她就是贺潞安。
贺潞安红肿的眼眶在惨白的脸色异常的明显,她一直看着孟润曦,那样凌冽的眼神让孟润曦颤抖了一下。
“你。。。。。。,你怎么来了!”孟润曦找了许久,才以这句话开头。
而贺潞安忽然伸手推开了孟润曦,走进了屋内,当她看见孟翔苍老的样子时,她眸光一变。
孟润曦跟上前,挡在了孟翔的面前对贺潞安道:“我爸都已经变这样了,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
贺潞安收回视线,她忽然一把拽住了孟润曦的手腕,用嘶哑的嗓音道:“你想救雅昊思!”
“对,可是你愿意吗,你根本就不愿意帮我!”孟润曦被贺潞安的这句话问得一愣。
“你想救雅昊思,你们父女两就别当缩头乌龟,把你们该承担的责任都扛起来!”贺潞安恶狠狠的说道。
“我没想当缩头乌龟,关键是现在几乎没人想听我说话,也没人相信我啊!”孟润曦痛苦的说道。她并不想雅昊思替她承担罪名。
贺潞安得到了孟润曦的这句话,她继而扭头看向孟翔道:“你们父女承担该有的报应是应该的,昊思哥哥我会救他,但是你们必须站出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孟翔双眼泛红的看着贺潞安,谁也没想到,他浑浊的老眼里滚出了眼泪,并点了点头。
“爸。。。。。。!”孟润曦不可置信的看着孟翔,因为之前孟翔怎么也都不肯低头认罪,并且认为他无罪。
贺潞安继续说道:“要揭穿昊思哥哥那些作假的财务账目很容易,有力昂就行了,而你孟润曦,当初你的初衷是想杀我,而并非潘薇儿,潘薇儿的死和昊思哥哥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你应该知道!”
“我不否认,确实因为当初你回来了,我带着恐惧和嫉妒,才会起了杀意!”孟润曦苦笑着承认了。
贺潞安没有时间和孟润曦理论,她挑了重点说道:“昊思哥哥替你洗脱谋杀罪,而替自己按上了杀潘薇儿的目的,那都是胡说八道,他为什么不说他要杀的是我贺潞安,而误杀潘薇儿,这样过失杀人罪或许能判得轻点,可他没有,他几乎将我从这一单事件里直接抹除了!”
“他是怕你的身份被曝光,他最怕的就是这件事,所以他之前千叮万嘱的要求为,一定要咬住这个秘密!”孟润曦哽咽的说道。
贺潞安虽然感到心疼,可是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镇定下来后,看着孟润曦道:“你要扛下罪名,为了救昊思哥哥,身份曝光有何忌讳!”
“贺潞安。。。。。。!”孟润曦和孟翔几乎同时都看向了贺潞安。
“我是俞亦然!”贺潞安颤抖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孟润曦不解的看着贺潞安道:“要知道,你这身份被曝光出来,所受的可不止是道德指责的问题,还有更深的,尤其是你父亲的过去!”
“我父亲的过去。。。。。。!”贺潞安将视线转到了孟翔那边,唇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孟润曦却拽过贺潞安道:“你这要这样做,昊思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
“你是怕坐牢还是怎么?”贺潞安冷笑着。
“我不怕!”孟润曦睁大了双眼,眼眶里满是泪水。
“不怕就好,实话告诉你,之前我是怕身份被曝光,可是现在,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只有说出所有真相,才能救昊思哥哥,这是我最后的办法,就算是最后我被舆论指责压死,那又何妨!”贺潞安低沉冷笑。
“贺潞安,谢谢你!”孟润曦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她此时此刻内心的惭愧与自责,如果当初她不是妄想强留住雅昊思的心,那么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贺潞安却冷笑,指着孟润曦道:“你不要谢我,我没原谅你,你还是必须罪有应得的!”
“我知道,我知道!”孟润曦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