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宇跨着威风凛凛的‘追风’,上位之风一览无余,只是南宫泽宇似乎看不见,老百姓们知道皇帝要亲征,只觉得有救了,满心的希望似乎都寄托在南宫泽宇的身上。
不管这之中有多少年轻女子的炙热目光,南宫泽宇只感到压力扑面而来,这一刻他再也不是一个人的专属,穿上戎装的那一刻,他便为了这万千黎民而战,没有这样的决心是打不赢仗的。
南宫泽宇骑在马上,面无表情,后边跟着的正是昨天已经整顿完毕的大军,兴奋还未能褪却,新鲜感还没有过去,他们还未能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只以为眼前等待他们的是大好的前途,从未想过这光明的前途是用自己的还有别人的生命换来的。
任何词语都无法表达南宫泽宇此刻心里的凝重,即便知道战争必须死人,但他无法逃避作为一个皇帝的责任。
军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前行军不断传来前线失利的消息,北渊城已经快塌了半个了,南宫泽宇眉头紧锁,胯下的追风,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似乎想要飞奔疾驰,又被南宫泽宇拉住了缰索。
“报!”前方斥候有消息来报,被护卫军拦下,南宫泽宇挥了挥手,那斥候方得近身前来。
“讲!”不用说自然是南宫泽宇发话了。
“回皇上,敌方宋元已暂时离开军营,武勇将军正在奋力反击,请求支援。”这斥候带来的消息不得不说是个好消息了。
乍听这一消息,军中并无人敢说话,南宫泽宇自然更不能在大军前表态,情况尚不明,主将任何一个错误的判断都会使得军心大乱,南宫泽宇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前方请求支援,大军全速前进。”南宫泽宇声如洪钟,一声既出,便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好在同是北渊境内,不过三日路程便已经到了边境,战争不过刚刚开始,敌人也并不敢投入大量兵力,有了大军的加入,南离终于打了第一个小胜仗。
想来,这些日子以来的胜利已经使得北朝麻木了,触目所及,到处都是被抢夺的痕迹,烧毁的房屋,赤身**的女子,哭声喊声到处都是,南宫泽宇带领着大军到来也不能激起他们的麻木的情绪。
妻离子散,南宫泽宇还是来得太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三十万大军,每天消耗的粮食都是一个巨大的数目,南宫泽宇无暇再去安抚群众的情绪,好在南宫泽宇已经将张心谟带来了,安抚民心的工作交给他,自是无忧了。
想当初为了麻痹南离的情绪,一应重要官职全都任用的地方势力,如今军权在握,只能南宫泽宇胜利班师,便可以将南离换新天。
“皇上,你看这北渊的地形,他们就在停在葫芦山。”王破卷指着军中的地形图道。
“葫芦山?敌方多少人马?”南宫泽宇思索着对方的用意,葫芦山顾名思义便可知肚子大,口儿小,这可不是能够驻扎的好地方,那个地方四处悬崖峭壁,只有一条路可通往北渊,在那里驻军无异于自寻死路。南宫泽宇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对方设的陷阱。
“正是葫芦山,不过三万人马。那日宋元已经匆匆回去了,只是还没有得到消息,似乎是北朝内部出了什么事情,眼下北朝带队的叫韩飞,此人迂腐不堪,娇生惯养,从北方来了以后便得了湿病,全身起疹子,宋元在时还好,有人压着,并不敢如何,如今宋元一走,他便本性毕露了。”王破卷道。
“喔?竟有此事?”南宫泽宇思考着王破卷话里的信息,试图找出判断事情是否真实的依据,想了一下,“武勇何在?”
“皇上,他现下正在大帐外。”破卷显然已经料到南宫泽宇要问话了。
南宫泽宇从椅子上站起来,“让他进来。”
“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武勇单膝跪地行礼。
“起来吧!对于眼前的形势,你怎么看?”南宫泽宇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只是武勇见南宫泽宇站着,哪里敢坐下,拱了拱手,武勇道,“皇上,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南离必胜!”
南宫泽宇倒是不知他哪里来得信心,忍不住打击他,“此话从何说起啊?你可知这新兵中,老壮之力不过五五之分, 名义上南离有三十万大军,实则可用之人不过十五万,这还是理想中的状态。”
“微臣知道。”武勇接道。
“既是知道,爱卿何来的信心呢?”南宫泽宇见他似有成竹在胸,说话也温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