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已是前车之鉴,满朝文武一时噤若寒蝉,哪里敢再反驳,似乎这生死便都系在自己舌头上,都把嘴巴闭得牢牢的,莫言见南宫泽宇轻轻松松就掌控住了局面,心里有些放松,也有些失望。
失望的是这朝堂之上,竟无一人将南离的生死,将皇上的生死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重,放松的是不用自己,南宫泽宇也依然控制住了局面。
南宫泽宇则想得更多,唯一不曾改变的想法就是想要给朝堂换血的决心不曾改变。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征兵情况如何了?”南宫泽宇不欲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朝堂中人人自危,竟是好久都无人说话,右相一看南宫泽宇的脸色,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职权所在了,终于在南宫泽宇拍桌子之前站了出来,“皇上容禀,征兵令已经发出去了,现有的军队已经集合了,只等皇上的发兵符便可调遣,地方上也不断地有新兵源源向北渊城涌来,皇上尽可放心。”
得到尚且满意的答案,南宫泽宇不再多说,就连两个孩子要上战场的事,南宫泽宇甚至连提都没有提,准备直接将两个孩子带去就可以了,今天看到这些大臣的表现,南宫泽宇甚至觉得,自己准备的那些都是多余,暴力便可以解决的问题,实在算不上问题,更何况对于这必须流血牺牲的皇位来讲,这些根本就算不得血腥。
不再多想,南宫泽宇回到寝宫,对着十年不曾穿上的戎装,久久不言,金刀如今已经锈迹斑斑了,南宫泽宇默默拿起刀来,擦拭着刀身,唯一遗憾的是,南宫泽宇的战马已经不在了。
南宫泽宇披上熟悉的铠甲,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北疆的日子,只是时过经年,早已物是人非,往事不堪回首,南宫泽宇试图甩掉脑海里奔腾而来的记忆。
“皇上,皇上!”王破卷满是激动的声音传来,自从知道要打仗了,他便开始进入了一种特别兴奋的状态,平日里磨出来的稳重仿佛又还给了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他还是个少年的时代。
虽然口中叫着皇上,实则跟当初在军营里叫着头儿的口气没什么两样,并无半分距离感。南宫泽宇知他赤诚,从不肯为了这些许小事伤了感情。
知他这些日子开心,并不是好战,而是军人最大的荣耀便是上战场杀敌,王破卷正是为了这个使命而存在的,他是真正的兵。
南宫泽宇见他这样欢喜的时候还真不多,“怎么了,破卷?可是有什么喜事?”
“皇上,阿木木回来了!”王破卷口不择言。
南宫泽宇这下更加疑惑,思索片刻勉强记起阿木木是那个什么小国的使者,已经被自己赶回去经月有余了,“怎么呢?这个时候谁还能想着招待他,且让他在南离住下吧。”南宫泽宇浑然不在意,如今南宫泽宇的身份已跟当初天差地别,阿木木也自然有臣子接待,这些自然不劳南宫泽宇亲自去接。
乍听这个消息,南宫泽宇倒是真有些头疼,破卷不懂事也就罢了,那些臣子莫非真的是吃干饭的吗?连这点儿事都要让自己亲自去处理不成?竟然由着破卷闹到自己跟前来。
看出南宫泽宇不高兴,但破卷的兴致丝毫不减,他太了解南宫泽宇了,“皇上,阿木木带来了百匹战马,其中有三匹汗血宝马!”王破卷的眸子熠熠发光,听到这个消息便立马去看过了,妥善安排好那些宝马之后,并未有丝毫停留直接奔南宫泽宇的寝宫来了。
连通报都没让,直接将那个拦路的小厮撂倒,便一路兴冲冲地跑过来了。
果然,南宫泽宇听到这个消息,刚刚脸上不愉的表情一扫而光,勉强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蹭的一声站起来,“在哪里?破卷,快!带朕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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