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一帮大臣是如何丑态毕露的,南宫泽宇在园里远远看着有些柔弱的黛凌,刚刚养胖了些的身子因着这平白而来的劳累又清减成了原来的模样。
“凌儿,我准备建立后宫。”南宫泽宇缓缓踱步来到黛凌身边,似是害怕打搅到她,语气轻柔地说。
“嗯,我知道。”黛凌中毒以后第一次如此安静,像是受伤极了的模样。
“凌儿不问我为什么吗?”南宫泽宇心里竟对黛凌这无所谓的态度刺得有些难过。
黛凌转过头来,“烈哥哥,你何时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了?我从未怀疑过你的真心。烈哥哥是为了保护我吗?”
南宫泽宇叹了口气,无奈极了,“凌儿,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看着孩子出生的。”将黛凌紧紧地搂在怀里,似乎这样才能减轻一些心里的痛苦。
“烈哥哥,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着你。”性情大变的黛凌变得更能表达自己的情绪,也从不吝啬这些甜言蜜语。
南宫泽宇将怀里的小女人重新放在手上,轻轻吻上黛凌的发丝,“好。”这是几年中南宫泽宇最后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的拥着黛凌了。
南宫泽宇从未想过,想要保护自己的女人竟是这样难,这一刻说出口的话竟就在第二天便失言了。
“皇上,北渊告急!”还未等南宫泽宇将谋害黛凌的人挖出来,便经此变故,将南宫泽宇的全盘计划都打乱。
“何事告急?”已过十年的太平,南宫泽宇几乎就要忘记了大急的含义,今日说出来竟然如此陌生。
“北朝已将祸水南引。北朝与北方蛮子达成协定,只要将南离拿下,便割让十城给蛮子,皇上可要拿定主意啊!”无暇顾及皇后的人选,左相首先跳出来道,显然跟所谓的功名利禄比起来,他更关心自己的身家性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留着命在,才有命享福。
“皇上可要趁早做好安排啊!”右相此时也沉不住气了,赶紧出来道,在这个问题上,两人意见倒是空前一致。
“各位爱卿可有人选?如何御敌啊?”南宫泽宇开始动员。
朝堂一时议论纷纷,却如何也拿不出个章程来,议论过后便是久久地沉默。
终于左相还是站出来,“皇上,此次南征的正是皇后娘娘的父亲,北朝的护国大将军——宋元。皇上三思,现在正是军民一体的时机,如何能将贼人之女出任我堂堂南离王朝的皇后啊!皇上!臣等不服啊!皇上三思啊!皇上三思,废了皇后才可慰民心啊!”
南宫泽宇想过很多次想把黛凌保护起来,想挖地下宫殿也还没有动土,这样的离开不是南宫泽宇想要的,黛凌已身怀六甲,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南宫泽宇心痛不已,但看这满朝文武竟是要趁着朝中无可用之人,对南宫泽宇要挟起来。
南宫泽宇头上青筋暴起,“放肆!朕绝不会同意的,如今皇后身怀龙裔,尔等是要谋害皇嗣吗?你们竟是何等居心?一面说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面竟然想要谋害朕的皇儿,究竟是何居心?”原来南宫泽宇为了保护黛凌竟然不曾将这消息透露出去。
这个消息对于这些人来说的确如晴天霹雳,但这丝毫不减他们想要废后的热情,要知道这样的天赐良机真的没有了,此时若不能说动皇上废后,以后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样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历来王朝的后宫与前朝连接甚密,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事。
“皇上息怒啊,皇上!”满朝文武跪了一地,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是作为大臣的必修课,即便是逼迫也不能如此明显。
待众臣都跪下来,左相便又自成一列,所谓法不责众,左相早已弄清楚皇帝的难处了,且不说皇帝的真实想法如何,单说目前这情况便是南宫泽宇无法掌控的。此刻进言废后,也不过是为了顺应民心,为了使国家安宁,皇上不仅不能惩罚,到最后还要表彰大臣们的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