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青竹在积雪中抖擞,露出暗绿色的竹枝。月光映出的模糊光影使这个夜晚更显凄清冷然。
她踩着大鞋沿小路一直走着,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在竹林飘荡。
翻过小山坡又走了好远,隐隐有一座坟头露了出来。
寂和走到墓前,盘腿坐下,看着碑上的字:怀德仁心,恩爱不移,余氏夫妇合墓。
“父亲,母亲。阿寂回来了。这些年在外游走心性较之从前更为稳妥,可夜里依旧会做噩梦。”寂和同墓碑又说了好些琐碎的事,天色才大亮。
寂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准备回去把身上湿冷的衣服换下来时候。
听见有人喊她:“阿寂乖崽,是你吗?”
她回头看了看来人,是镇里的三阿婆。三阿婆在家排行第三,早年战乱年代没了丈夫儿子,在a镇住了大半辈子。对寂和长安两姐弟都是极欢喜极照顾的,现在长安一人居住在这也多亏三阿婆照顾。
“对呀阿婆,昨晚回来的。怕太晚就没去拜访您。身子骨还好嘛您?”
三阿婆提着筐朝寂和走过来,筐里有好些冬笋,“老太太我硬朗着呢,倒是阿寂你在外面消瘦了不少。哎呀,这衣服怎么还湿了,这天寒地冻的回头别感冒了。走走走,上阿婆家去给你煨热汤喝。”
说完,牵着寂和就往山下走。
到了三阿婆家里,寂和轻车熟路的在一房间里找了件袄换,这是阿婆为她和长安准备的房间。父亲母亲出事之后,他们就被寄养在阿婆家里。
“阿婆给你烧了个热水洗洗暖和一下”三阿婆拎着水往寂和房间里的大腰子桶走去,把水倒进腰子桶里。
寂和接过盛热水的木桶对阿婆说:“让阿婆费心了,剩下的水我自己来就好。”
房间的窗户是对着外头的,洗澡的时候寂和听见有人敲门向阿婆问路,声音清冷舒服,不像是本地人。
阿婆不太会讲普通话,两个人讲了一阵也没有结果。
阿婆只好隔窗喊我:“阿寂啊,有个小伙子要去a市坐飞机问老太太我怎么走,他也听不懂老太讲什么,你给翻译翻译。”
寂和也不敢动,怕发出水声。
只好隔窗回答:“先生要是往a市去,就先在镇上小车站坐中巴去县里,再从县里坐大巴往市里去。镇上的中巴一天只有两趟,上午六点那趟是不行了,您可以坐下午三点的车次。”
“如果不知道怎么去镇上,阿婆说再往前走一百多米的柳叔家的杂货铺每周五是会去镇上一趟的,今个儿正好是周五,她可以领您去搭便车。”
问路那人应该是听懂了,先后向阿婆和寂和道了声谢,然后就跟着阿婆往柳叔家走了。
寂和洗完澡出来后,阿婆也回来了,还带着长安。
吃饭的时候阿婆一直在夸刚刚问路的后生长得俊,人又有礼数。
带他去搭个便车还非要给阿婆买这买那,都被阿婆给拦下来了。又顺杆子往下牵,问起了寂和什么时候领男朋友回来见见。
全都被寂和四两拨千斤的混过去了。
今天更新晚了十分钟,大家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