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江采蓉家中,正在院子里扑棱乱飞的圆圆炮弹般冲进我怀中,若非我有心理准备,一定直接被它撞翻到地上。
江姐看见我们到来,非常高兴,烧水沏茶,又留我们吃午饭。我亦有些想念江姐的手艺,便在征得归海·月明的同意后,留了下来。
六菜一汤,不多但胜在量足,只小鸡炖蘑菇就满满一大钵,且都是我爱吃的菜,看着便直流口水。
房间小,坐着有点挤,便把饭桌摆在了院中的大槐树下,不分主仆,连小干在内六个人坐满一张大圆桌。
打开一坛江姐自己酿的梅子酒,众人举杯共饮喜笑颜开,大有劫后重逢之意。
席间**我接下来作何打算,我看了看归海·月明虽在笑,实则紧绷的唇角,没有说出他忌讳的那个“走”字,回答她过段时间再说,现在还没有想好。
归海·月明侧首望来,眸光温柔,神色释然,想也未想的抬手为我擦去唇边的汤汁。
“你……你们……”江姐正举箸夹菜,一眼看见不禁凝住动作,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不是我会错意了吧?”
我面上飞红,才想要否认,归海·月明却大方点头,认真又似玩笑的道:“我是如此希望,只是她还没有答应留下,江姐可否帮我说几句好话?”
江姐扔下筷子跳起拍手,心直口快的叫道:“这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你们是一对璧人,谁知却错做了什么叔嫂,我心中直叫可惜来着,现在真是得偿所愿……”
他的怀抱温暖坚实,他的气味干净馨馥,他轻轻覆在我额头上的嘴唇轻柔如水,我依偎在他的怀中,连推开他的念头都升不起来。谁说“百炼钢成绕指柔”专指英雄遇见美女?反过来,女汉子遇见温柔男也适用,我便好似被他炼化了一般。
“琥珀……”他蓝眸陡然一亮,唇角高高挑起,笑容美如皓月。
归海·茗一直是归海家的忌讳,我只知道他没死,但现在那里,为何不回家就一概不知了。因此侧首望向归海·月明,心中犹豫该问不该问。
我轻轻摇头,“不是你的错,不用和我道歉。倒是我觉得很愧疚,不能爽快的答应大家……”
伶舟亦小小声的附和,“奴才可以作证,主子从来没有对那个姑娘这么好过,姑娘您就留下吧。”
归海·月明坐过来我身边,伸臂把我揽进怀中,让我舒服的靠在他的肩头上,“睡吧,到家我叫你。”
归海·月明看出我为难,轻抿朱唇眸色转黯,沉默半晌,不着痕迹的掩去眼底苦涩,举起杯笑着为我解围,道:“夫人的梅子酒酿得真好,入口甘甜,后劲却绵长,让人忍不住想一饮再饮……”一口喝下,伸手拿壶又要添满。
归海·月明凝视我,眸底深情款款,“我说过不会逼你,方才却让你为难了,对不起。”
他放松的向后靠在船篷上,善解人意的转换话题,“江姐菜做的真好吃,像小时候母亲亲自下厨给我做的味道。”
我知道若继续下去,将要发生什么事,吓得忙按住他的手臂,声音黯哑得自己都吃惊,“月明……月明,求求你,这里不行……”
“你才说……这里不行,那是不是代表……别的地方可以?”他缓缓抬起头,如水明眸因欲|望而变得灼亮炽热,如在海面上燃烧着的蓝色火焰,期盼中透着狡黠,欢喜里又有些紧张。他在等我的答案,他又怕我的答案。
“琥珀……”他低喃,沿着我耳畔在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个个啄吻,最后停留在我的唇角,轻轻舔食,转而含住双唇辗|转|吸|吮。
归海·月明点头,眸露怀念之色,“嗯,父亲在的时候……”
他身体骤然紧绷,手上用力,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我立时便感觉到了臀|下的灼|热|坚|挺,那热度隔着几层衣裙依然烫得我坐不安稳,不得不伸臂抱住他修长光洁的脖颈,把半个身体都攀附在他的身上。没想到的是,这样却释放了他的双手,伸进我裙|底探索抚|摸。
“月明,不……不要……”我娇|喘|呻|吟,声音软弱无力的自己都觉得不像是拒绝,而是在变相邀请。
他想了想,摇头,“好像真的没有过……”
“你还没回答我,那是不是别的地方可以?”他抱紧我,把我压在他的火热上,少有的不依不饶追根问底。
我今天春衫单薄,被口水润湿的地方,肌肤若隐若现引人遐|想,尤其是被他挑|拨得兀立而起的樱|尖,跃然衣上战栗轻颤。
我扶额,事实经常比小说更精彩。看着他眼角眉梢的淡淡伤痛,张口结舌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纠结半晌方呐呐的道:“你……你才不是有点喝多了,要不要休息一下?若困便睡会儿,到家还得些时候……”
喝了两口酒的小干,不胜酒力黑脸泛红,结结巴巴的学舌,“留……留下……”
我愕然,“喝多了,不舒服也该是头晕,你怎么心口难受?”
“……啐,我要收回你是好男人这句话,你也没有好到那里去……”我啐他,就近咬住口下的长颈,却觉身|下|某处又崛起,吓得嘤|咛一声松开嘴,再不敢妄动。
归海·月明眨眼,“醉酒是头晕么?”
归海·月明敛去眸底郁色,点头道:“也好,心口的确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