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和他只有一段有名无实的短暂婚姻,她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就让他误会着她,恨她一辈子!
芳华易逝。
尘埃落定。
一天婚礼的折腾,婉柔体恤夕颜怀有身孕,早早就让人送她到酒店楼上休息。
整间酒店今天都没有对外营业。
展家的亲朋满满当当地包了三层楼,展家甚至体恤地为亲朋们准备好了舒适的房间,贴心的专车接送,简直服务到家了。
夕颜就被安顿在酒店里最好的总统套房里。
很不幸,这间套房,给她的记忆,并不是那么美好。
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她褪下了脚上漂亮的高跟鞋,水晶般剔透的鞋面上还点缀着奢华的施华洛粉晶,只可惜,看起来漂亮的鞋子却勒得她脚面生疼。
她光洁的手臂被他抓在了手里:“你并不是故意利用微微的病来要挟我的!都是微微的错,谁让她得了这种必须你才能救治的病?怪她,对不对?”
是他展家少奶奶的地位吧?
“云少爷,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
她信眼看去。
慕云却笑了。
只是,借着这红酒,勉强让她明白,今晚再孤单,她也能倒上两杯酒,骗着自己,对影成三人。
她虽然长相只算清秀,一身肌肤却白皙胜雪,光洁嫩滑,更不需要后天再做任何保养。
酒液醇香。
他却勾起了唇角:“解释?”他修长的指尖轻轻一点,已经点到了她白色婚纱下的礼服,“是解释你为什么会嫁给我当妻子?还是解释你为什么会怀上我孩子?还是解释你受到什么启发,学会了要挟我?”
她并不能喝酒。
她屏息赤足走向了他。
酒瓶微倾。
只是,并没有男人见过这一身丽质的肌肤,唯一见过的那人,也并不怜惜。
“对!”他猛地站了起来。
此刻,他却生生地毁了它!
他用的力度不小,她疼得俏脸发白,却仍强忍着:“一切,本来都是一个误会。那录音笔,是微微让我放在身上的。我们本来只是……”
夕颜心一惊,门已应声而开。
应该是婉柔精心准备好,要给他们当交杯酒用的。
一脱下,就赫然见到雪白细嫩的脚丫子上已经被勒出了两道深深的红痕。
她哭着,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满脸的泪痕,也清晰可见。
他仍旧是别人的天使。
他冷笑了一声,弯腰挽起了她长长的婚纱鱼尾裙摆:“你什么都不想?那你身上这些,到底是什么!”
“你刚才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你。你连颗碎钻都趋之若鹜,更何况,是展家的财势?!”
走得越近,她就越能嗅到他身上的阵阵酒气。
他长腿跨过了她的身子,看着桌上放着的两杯红酒,笑意更冷。
“洞房烛……”他低语道。“对酒交杯……你是在等我喝交杯酒么?”
哪怕,她嫁的人,恨她入骨,但是这件贵重的婚纱,还能被她保存下来,当做一辈子的念想。
她给姐姐看那日志,说的那些爱语,更不是真正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