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沫抬头对白晓优皱眉,“我根本就没事……”
“为了孩子?”季心沫根本没回头看他,甚至这个问句也凉凉的带着嘲讽。
白奕承叹了一口气,话语温软下来,似乎这句话很久就想说了,“心沫,我们结婚吧,我们一起过。”
杜绍熙腿疼?白晓优听言下意识朝冷苏烟看去,来不及掩去眼里的担忧,本能去心疼杜绍熙,本有马上去看看他的冲动,但很快便理智下来,想起自己现在和杜绍熙正在冷战期间呢,还是压抑住对他的担心,不要去管他了,反正有庭哥在,他也死不了。
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是一个叫夏晴的女人,然而之前因为上辈子的恩怨,他一直埋怨她,没有对她好过。后来爱到无法自拔,想明白真正他要对她好,决定要跟她度过今生的时候,却已经没有机会了。她用她自己的生命来为了他挡了子弹,牺牲了她,给他留下生存的机会,却留给他一辈子的思念。
“心沫,我哥说得对,住院观察观察吧,反正大家走在住院,你住院的话还能每天跟我们一起,岂不是很好?”白晓优轻轻挽着季心沫的手臂,劝说安慰着她。
薛庭看了看她,唇边的笑容淡淡的,“有理想是好事,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要自信你能做好的。”
薛庭再次转头看了看她,笑了一下,只当她的话是童言无忌,“我又不是开学校的,你跟我学不会有任何成果证明。”说完转过头去,杜绍熙的病房也到了。
去杜绍熙病房的路上,冷苏烟小心的看着薛庭的侧脸,她其实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幽默风趣,每天都没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其实他眼底掩藏着一股意犹未尽,让人捉摸不透的伤意。有一种神秘感,让人想要探索。
“你!”看着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白奕承气结,又无奈,“我是他爸爸这是事实,不是你决定就能改变的,你不知道吗?”
白奕承皱眉。
薛庭看了她一眼,略带笑意道,“对医学感兴趣?”
白奕承一囧,季心沫这是在告诉他,她又不是行动不便呢。
这边白奕承很快就给季心沫办了住院手续。但季心沫真的觉得没必要。可白奕承已经风风火火的办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只能随他任性,姑且先住进去了。
白奕承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她眼前挡住她的视线,“怎么不说话?你有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瞒着他瞒了5个月,要不是这次出了事故,她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
听出白奕承有点气愤的声音,季心沫也心情不好了,抬起眼来盯着他,“我没打算让你做他的爸爸!”
季心沫偏过头去,有些气愤的不说话。她知道这不是她能决定的,可她能怎么办?
“哎,你个死丫头,是谁平时把他捧在手心里生怕出办点事啊。”白奕承面对白晓优对她的不配合有点恼火。
带季心沫喝完,白奕承将她手中的杯子接过放好之后,白奕承终于憋不住心中的疑惑发话了,“白晓优,去杜绍熙那边看看他,听说腿又出毛病了。”
季心沫被他看得不自在,脚放到床上去靠着床头坐着,不去面对他的眼神。
好吧,明白了,他是在嫌弃她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呢,白晓优摆摆手,“切,还是我去买吧,就你那挑水果的眼光,估计买上来全是不能吃的。”白晓优识相的走出去了,还为他们带好了门。
“庭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呢?”路上,冷苏烟第一次打开了话闸。
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便再也没有机会再续前缘,等错过了再后悔便已经后悔莫及。薛庭对这种无奈和痛心最是了解。
季心沫看着床那边的柜子,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是啊,之前我一直游手好闲,也没什么特长,于是就一直当一个闲人了。但是这些日子跟你在一起,我突然萌发了相当护士的念头。你觉得我当一个护士会不会合格?”冷苏烟那双清澈的眼眸盯着薛庭问着,似乎很感兴趣。
季心沫牵了一下唇,像是自嘲,“因为我刚刚知道我怀孕了,而你又向我求婚,我高兴,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待遇。我季心沫也有幸福的一天。”
“心沫,我……”
“本打算新婚夜晚告诉你的,可你悔婚。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什么吗?是上一刻在天堂踩着云朵飞翔,下一刻就狠狠的摔在地上,能有多疼你永远不会理解。”季心沫说着这话,表情淡淡的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听在白奕承心里却是钻心的疼和无以言表的愧疚,“心沫,对不起……”他咽了一下喉,声音涩涩的。
季心沫看着他那副愧疚的样子,自嘲的笑了一下,“别多心,我没有要取得你同情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