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红毛不服输,爬起来拦在了杜绍熙面前。
“没人告诉你这种地方不能来?”车里,杜绍熙睨了一眼还在发抖的白晓优一眼,话语有点负气的冰冷。
交叠着腿,呼出一口烦闷的气息,一背靠在沙发上,此时此刻,陵寒的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行一样烦躁。
她刚才真的是害怕绝望极了,她还以为她真的逃不过去了,她还以为她为自己心爱的人保留的纯洁就要……“真的很谢谢你……”她心有余悸的重复着。
“你……”看别人这么可怜还说这么狠心的话,白晓优一下子就没有好气,瞠了他一眼,别过了脸不去理会他。
她头冒星星懵在了原地,泪水在她的脸上凝固,在黑暗的巷子里粼粼闪烁,凄迷着支离破碎的心……他不会来的,没想到她白晓优最终只能遭到没人强的命运……下体一凉,裤子被脱落下去。
“我已经查过了,那个点溪儿根本就还没到家,妈,说说你认定是溪儿的理由。”陵寒坐在紫凤对面,悠然喝了一口茶,闲散慵懒的姿态,淡淡的声音全然是讲家常话的语气。
抬头看去,陵寒皱起了眉:杜绍熙抱着一个女人,还衣衫不整。不快之感捎上眉梢,“你纵也要有个度,分清时间和地点,不是每个女人都是用来泡的!”杜绍熙竟然将白奕承的妹妹白晓优抱在怀里!
“谁!啊!”
杜绍熙暗笑了一声,继续开车,他救她不是为了听她的感谢,为了什么呢?一向跟着陵寒无情腹黑的他,肯定没有善良的因子,见有人强抢少女见义勇为,什么的义举跟他挂不上钩,为了什么,他心里隐隐攒动着一股气流,也分不清是什么。
突然的一句从身后飘散了开来,紫凤身躯狠狠一僵,气氛安静了几秒,“我没有自残去诬陷人的癖好。”丢下一句话,她摸索着直接上楼去了。
杜绍熙踩着他的身子走过去,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脚步稍顿,眼底划过阴戾的杀气,“明天你就会知道你的代价!”留下一句狠辣的话,杜绍熙抱着白晓优融入了黑夜。
“替你老子教训你这个人渣!”杜绍熙愤怒难当,正准备冲上去打死红毛,眼角余光瞥见缩在角落,身子瑟瑟发抖的白晓优,心中一软,一股怜悯在心中划过,狠瞪了红毛一眼,他退身回来从上而下的看着白晓优。
“不,不要!”她急忙护住自己,惊慌后退,可后面是墙,退无可退,红毛放浪的笑容在她面前逐渐放大,张嘴就要吻过来,“老子最喜欢处,哈哈……”红毛的嘴咬住了她的胸口。
坐在陵寒对面,拿着茶杯正准备喝的紫凤手中的茶杯霎时一顿,随即又焕然平常的神态和举止,优雅的喝了一口茶,缓慢的放下茶杯才缓缓的道,“你对她这么用心,还找人调查,这次是来真的?”没有直接回答,反倒将问题的中心抛给陵寒。
有些女人可以泡,有些女人不是用来泡的!这句话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杜绍熙听,话落,一抹迷伤片刻在陵寒心间滑过。
没想到那群人渣想侵犯的是白奕承的妹妹白晓优!
杜绍熙皱眉,“你想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他也是听见有人喊陵寒这个名字他才警觉的过来看看。
吞了一口惊怕的口水,白晓优眨着圆溜溜的黑眼睛,声音依旧是颤音,“我……我也不想来……”
“那就跟我走。”杜绍熙掩盖住想先冲上前杀了那红毛小子的冲动,蹲身用自己的外套裹好白晓优,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一听到红毛的声音,白晓优更是吓得全身颤抖起来,她紧紧的圈住杜绍熙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她丢了。
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说,她的心里狠狠的疼,什么时候开始,在陵寒的心目中,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恶女人?
这些年来是他对不起母亲,因为他被嫌弃是野种,遭受被赶出来的命运,让母亲跟着他受苦,受别人嘲讽的目光,也害她失了明。
“没有!你很好,谢谢你救了我,要不然我真的就……”白晓优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泛着水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杜绍熙。
“啊!”悲绝的叫喊震慑天地。
陵寒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轻轻一笑,薄唇轻启,“我有说过吗?你知道男人不能少女人,你了解你儿子,我**很深……”
刚才埋头在杜绍熙怀里的白晓优,听到陵寒的声音,她有些眷念的转过头来,只见他皱着眉头,一张俊脸落满不耐烦,她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陵寒真的一点都不在她吗?即使她喜欢了他十几年,他也一点不在乎她?
伤意漫上心间,眼眶一酸就想哭。
“你看你,人家小姑娘一见到你就被你欺负得哭了,难怪溪儿要跑,我要是女人我也不喜欢你!”杜绍熙刻意损人,罔顾陵寒黑着的脸,径直朝楼上走去。
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听到杜绍熙那一句话,莫名的怒火在心里燃烧,陵寒气得气息沉浮,低怒一声,一拳砸在茶几上!
跑了好!永远也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