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打她!一股心痛潮水一般涌上心尖,如海浪一般的泪水,迅速覆上眼眶,簌簌落下来,冷溪咬着唇,转回被打偏的脸,撞见陵寒愤怒得猩红的眸子,隐着咬牙切齿的暴戾,他弹性的脸更是气得隐隐触动着。
冷溪的心更是揪痛,“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颤抖着双肩,忍着哭音,急忙解释,她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自尊……
“虚假的女人!你只配做玩偶!”陵寒冷彻着眼眸,自牙缝吐纳出几个字眼,站起身的瞬间,大力一推,冷溪纤瘦的身子如草芥一般,随着他的力道,飞出了几米远,跌落在地上,疼成了一滩水。
“啪!”陵寒裹着浴巾,摔门而出。
门的震动声震得冷溪本来昏厥的脑袋一惊,全身一股惊凉的疼意迅速席卷到大脑神经那个位置,积聚,放大,她的头脑又凉又昏,她眨了几下泪眼,随即脑袋麻到没了知觉,趴在了潮湿的地面,与地上的水混为一体,凉意将她周身笼罩了。
许久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人倒在冰冷的湿地上,浑身未着寸缕。
脑海里突然闪现陵寒出去前,说的那句话:你只配做玩偶!
一股淹没心房的伤痛迅速席卷了她整颗跳动的心,连呼吸都牵扯得心尖刺痛,她咬着红唇,温热的泪水迅速铺满了她整张小脸,犹如清泉的荡漾一般泛着水色的亮光。
在陵寒心里,她只配做玩偶吗?难道说陵寒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心,从来没有爱上她的征兆?
她这么执着的爱着他,这么死心塌地的想要得到他的爱,到底对不对,她真的全身都好痛,尤其是心,在面对陵寒的冷漠时,是那么的疼,她还应该执着下去,应该坚持下去吗?
“呜……奶奶,溪儿该怎么办?你告诉过溪儿,遇到事情要持之以恒,只要有信心,滴水也能穿石。溪儿真的好想听你的话,只要认定了就要坚持下去,可是溪儿真的好累,好痛,陵寒他是不是不爱我?不管我怎么努力,他是不是都不会爱上我?”
“哎,溪儿!”白奕承又突然叫住了她。
“闭嘴!被我撞见,你插翅难飞!”他白奕承可不会被车子撞到,刚才,就算是在经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子急速开来,差点撞到他,那又怎样,他白奕承就是要以这样的速度来练自己的敏感度!
她惊讶得瞪大了眼,那个人是:百里程!
“怎么了?”冷溪侧头,眨着眼睛问道。
这一刻,她真的好迷茫,一个人就算再坚持,勇气再大,心中执着的事情屡次碰钉子,屡次被打击得以悲伤结局,她还有力气还有信心坚持下去吗?
“就是,还是这位姑娘通情达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偷,头一次偷东西,怎么就倒霉撞见了你这样不要命的警察,真是倒霉透顶啊,警官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小偷见到时机,赶紧替自己申辩。
抬眸,看着白奕承道,“那你继续工作吧,我也上班去了,你小心点啊,别受伤了。”白奕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冷溪转了头。
还没等她叫喊出声,白奕承的身影便在她身边刮了一阵风,以雷电之速,快速闪到刚才拼命跑着的人影面前,跳起脚,一个飞毛腿,就将那人踢得飞倒在地上,紧接着那人迅速被白奕承反手扣住,“光天化日之下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盗窃东西,你以为你跑得了!”白奕承抽出手铐,将那小偷扣住,动作潇洒而流畅。
冷溪干脆一个翻身,捂住自己的耳朵,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
第二天早上,依旧没有看见陵寒,冷溪顶着一个大黑眼圈去上班,心神也很恍惚,摇头晃脑的往公交车站走。
意识到这里,冷溪呼了一口气,肩膀放松下来,心里却有着失落。
“这位警察大哥,我只是一个小偷,你也不用这么卖命吧,为了抓住我,差点被车撞飞,你至于吗?”被抓的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偷很是无语,满腹牢骚。
冷溪刚准备过人行道,侧面突然风一般蹿过来一条人影,在她面前带起一阵风,的蹿到了她的另一面,她惊奇的转头,那条人影的后面,一个人对其穷追不舍,猛烈的跑着,那速度简直要跑得飞起来。
她努了努嘴,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理会陵寒,不要跟他说话!
陵寒不在!
冷溪的反应,不是白奕承想象中的那种羞涩,而是眸光微敛,有些低落,将瞬间泛滥而起的委屈掩盖在眼底,她诺诺的说了一句,“没事,昨天晚上误把咖啡当奶茶了,喝了就睡不着,我先上班去了。”冷溪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心里的委屈,也不愿意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陵寒,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看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