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好似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陵寒呼出欲念的气息,带着一股轻笑,笑她的太傻太天真。
他陵寒堂堂七尺男儿,一生风雨兼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会跟吃醋这个词挂上钩?真是可笑。
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不屑,但那黑色的眼珠里,也在同时流溢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笑意,没有任何刻意的成分,但却代表着这世间最天然的情感。
似乎是被冷溪的天真所感染,也似乎是因为冷溪说那话的时候太可爱而引起的笑意,在陵寒眼中浮现,而此时的他只当那是对冷溪天真的嘲笑。
忽然意识到陵寒的动作停了下来,冷溪流泪的眼,立刻停止了泪水的涌动,傻傻的凝滞在了原地,咬住的手也忘记抽出来了。
他听到了,陵寒是不是同意了?他真的是在跟慕容萧梓吃醋!
眨了眨眼,密梳一般的睫毛上下扇动两下,不可思议的同时,心底划过一丝暖意,意识到陵寒为了她吃醋这个讯息,冷溪的心底莫名温暖。
这么说,陵寒真的在乎她?人只会为在乎的人吃醋,陵寒在乎她,真好。
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嘴角的两个梨涡浅浅显现出来,还没有笑得绽开,然而,接下来,陵寒的话,又让她的心狠狠一抽!
一个女人,无论多么害羞,她也会为自己这一辈子最爱的人用嘴交欢,冷溪不是说爱他吗?他现在倒要看看,她爱他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她的爱是真的还是只是她水性杨的随口就来!陵寒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冷溪,不放过她每一个表情变化。
还没完?冷溪脑袋一轰,定住了,她真想不听他的话,提脚跑了,门就在她眼前,她只要开了就可以出去了,可是她现在出去了又怎样,陵寒还不是会捉住她,说不定还会更加生气,到时候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再次狠狠的来了一轮,陵寒意犹未尽的退了出来,撑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睛,害羞的眨着,他不禁有些好笑,这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跟他做,做了多少次,都是那样一副青涩害羞的样子,惹人心怜。
想到这里,看着冷溪那天真可怜的脸,陵寒的眼眸突然暗了暗,脸上噙着的淡笑瞬间有些僵硬,心底滑过一丝柔软。
陵寒的身形很好看,黄金的倒三角型,修长而精壮,小麦色的皮肤处处隐逸着性感的光泽,弹性的肌肉,结实有力。
无辜这个词像刺一样猛然扎进陵寒的心里,瞬间的惊觉让他猛然惊醒。
溢着氤氲情雾的幽眸微微眯起,注视着冷溪的靠近,陵寒似乎很有耐心,也没有催促她,只是看着她怯怯微微,一点一点的靠近,就好像森林里狩猎的狮子一样,不疾不徐的盯视,等待猎物靠近,然后来一个措手不及。
“回来!还没完呢,往哪里跑!”陵寒醇厚的音质混合着淋漓的水声,凄厉了过来。
冷溪从鼻孔里呼出了几口气,瘪着嘴转身,满是不满意,“要多少才能完,一晚上吗?我不累,你不累吗?这种事,不都是男人最用力,最累的吗?”她气鼓着腮帮,瘪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嘴里说着生气的话,听起来,却是那么可爱得那么让人想笑。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何泉的错,冷溪什么都不知道,本不该牵及无辜。
陵寒的大拇指腹覆在她的眼角,替她擦了擦泪珠,好看的薄唇绽开一抹失笑的弧度。
贴着陵寒结实温热的肌肉,冷溪的皮肤瞬间红热,脸也溢上一层熏红,她在他的胸膛垂着头,不敢正视陵寒的眼睛。
呵呵,还真是为他着想,怕他精疲力尽,不过这回该累的不是他,因为他没打算放过她,她越是惧怕做的事,他越是要逼迫她做,这样才能让他不平衡的心得到痛快!
陵寒的眼睛深邃得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天生给人一股震慑力,一股极具吸引的,让人抗拒不了的魔力,冷溪怕对上他的眼,她又不知道怎么思考了。
无辜!十几年前的他不无辜吗?他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被自己的父亲百般谩骂,无情的扫地出门,给他扣上野种的名号!受众人唾弃,受各种能淹死人的目光!他不无辜么?有谁同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