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韧在介绍她来这里工作时,跟她说过在这里的生存法则,无论看到了什么事情,不能多问,左耳进右耳出,在这里想要领到薪酬,必须做到零存在感。医道仕途
单晓晨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头发扎成髻,脸上架着无镜片的黑框眼镜,一眼看去,平平无奇。
多亏了栗韧的经验之谈,在这里工作了一个多月,相安无事。
偶尔也有心里不好受的时刻,特别是看到在这里谋生的女人被客人猛灌酒,跑进洗手间里狂吐的画面。
单晓晨跟栗韧说了她的感受,栗韧只是笑,“你现在才多大,这世上的黑暗,你才见识了多少?”
现实远比单晓晨想象的还要残忍,不久后,单晓晨终于看到了更黑暗的一幕。
妈妈桑带着一个新来的女人进了包厢,大约二十分钟,女人哭着从包厢里跑出来。
单晓晨注意到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被一个光头大汉揪住了长发,摁在地上狂踹。
这样的画面令她想起曾经无助的自己,她想也不想地冲了上去,想要帮助那个女人,可是单凭她一个弱女子,又做得了什么?
光头大汉一个巴掌就将她扇到了一边。
单晓晨扑过去捶打光头汉子的后背。
光头汉子捏着单晓晨的下巴,低下头正欲吻她,单晓晨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扬起手挥了过去。
那不是单晓晨吗?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我查过了,栗韧,二十岁,音乐系才女,很有个xing,是一个坚强的女孩。”
“放手!”
那仿佛是曾经的自己,那个没有人朝她伸出援手,活在孤独绝望里的自己。
甚至跟栗韧也只是打招呼的程度,不过江南认为,只要他下决心施展男人的魅力,栗韧必然手到擒来。
单晓晨跌坐在地上,黑框眼镜早就被抽飞了,不难想象这女人是因何而遭遇这种下场。
单晓晨在栗韧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你真是的,我不是跟你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管吗?你又不认识那个女人!”
那个包厢里全是威胁的叔叔辈,单晓晨送啤酒进去的时候,还被偷掐了屁股。
“臭小子!”江阔连忙跟着下去,他们是顾家双胞胎,通常江南惹事,江阔都得跟着受罚。
江南自从在本色酒吧里见识到栗韧惊人的才艺之后,几乎每逢周末都要来这个地方捧场,今天是特地把休假的顾亦琛带过来做鉴定的。
单晓晨担忧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光头汉子则早已转移了目标,*邪一笑,他一把拽起单晓晨的手,要将他拉到包厢里。
江阔拿着色盅走过来,“你们在聊哪个妹子?”
顾亦琛隔着包房的玻璃窗,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掠过楼下发生冲突的地方,忽而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滚边去!***!做了女表子还要立贞节牌坊!老子不过摸你一下,居然不愿意!臭女表子!我扒光你的衣服!”
“哈?”光头汉子冷哼,又伸脚踢了踢早已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女人,笑着说:“我说了,只要你这个朋友能代替她服务,我可以不计较。”
“那你试试。”顾亦琛嘴角微扬,勾勒出自信风华。
江南正想给江阔介绍栗韧,忽见楼下起了冲突,只见一个光头大汉抡起拳打女人,舞台上弹奏吉他的栗韧也跟着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