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

可猛虎的眼睛里分明是不满和愤恨，无奈无助的眼神，却还耷拉着脑袋。

院子里，雪纷纷下。

打在西门啸天的脸上，眼睛上。

司马楚楚温柔的道：“皇上，这院子，您已经扫了一遍了。”

小福子跪在雪里，揉西门啸天的膝盖。

“朕，为什么要恨。朕这皇上，是宰相让当的。朕不恨。”

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这是两个人的世界。

梦神通？如果司马楚楚告诉别人，他们只会嘲笑。

雪如羽，纷纷扬扬。

“皇上，你这是何苦呢。去屋子里吧。”

“你这个懦夫，你为什么要拿别人的话来惩罚自己呢？他们，她们都已经走了。皇上。你跪在冰雪里，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难受？你难过又有谁看见。”

西门啸天顿觉丧气的很。

西门啸天的皇冠上，也落了一层雪。

而当年的胭脂虎，却已经是当今少帝。

“哈哈……”

西门啸天抬头，看着天空。

西门啸天依然在看天，铁青着脸。

那一辈子，山鬼和胭脂虎，是天地间的主宰。

我竟然追随你，不知道穿越了多少生，多少世，来到此间，来跟你相聚！

司马楚楚心里叹息。

“胭脂虎，你都变成这样了？究竟是多少世的轮回，才让你穿越到今生，缘源相聚，成了一个七岁登基的少帝？既然已经贵为天子，却要受如此的奇耻大辱？在这里饱受煎熬？”

可惜了，都过去了。

西门啸天却道：“你回去吧。这大冷天的，别陪着朕找不自在。”

“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你也没必要，如此折磨自己。”

扫过的地面，又铺了厚厚的一层雪。

“我愿意。”

司马楚楚心疼极了。

手无寸权，却戴着皇冠。

“不，让我陪着您，皇上。”

“你回去吧。”

可这一切，都不能告诉西门啸天。

司马楚楚拉西门啸天：“起来。走，要跪去屋子里跪去。”

小福子听到司马楚楚在外面大叫。便出来，四个人跪在西门啸天身后。

他，已经没有了那时候的威风。

“不错。是父亲传的。宰相让当的。你总算明白了。”

胭脂虎在山间一出现，所有的飞禽走兽，都得向胭脂虎行礼。

千年以前，他威风八面，如今却如此落魄不堪。

“为什么不恨？”

“活着？”

“你恨我父亲？”

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法力的妃子。

“不。”

“不。”

“对。”

小福子四个，都退了下去。

“皇上的位子，是您父亲传下来的。”

“没有。朕只是这样说而已。”

也只有翠和瑞草，知道自己的娘娘，有一些“古怪”。

“你们都下去，下去。”

雪比鹅毛还大，一片一片，直接落在地上，一片接着一片。

司马楚楚的头上肩上，落了一层雪。

在自己的女神面前，如此狼狈！

淹没了西门啸天的喃喃自语。

一把油伞，出现在西门啸天的头顶。

雪忽然停了？

西门啸天睁开眼睛，看到头顶的油伞。

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