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吧，还有其他两三家也比较大，跟联合电网实力差不多，他们基本都是赊销，我们公司对于他们这种大鱼，没什么议价优势，这些保证金定金之类的，他们不给也就算了，不过有一点，这种大型公司不会赖账，也很难跑路，全额货款最终是一定会给的。”

“是的，我在这两年的客户清单中看到了联合电网。”蒋一帆笑道。

截至目前，柴胡的这个私人笔记本已经记了不少笔记。

笔记激励柴胡：年轻就是这样，明知前方一片心酸与昏暗，但还是要倔强地大步向前。因为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只要是自己选的，再心酸都是美好的，再昏暗都是光明的。

“好啊！”柴胡马上大声附和。

笔记中提到：一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情商很高的话，有时候是天使，有时候，也可能是魔鬼。

预收账款就是我们还没给客户发货，客户就先给我们的钱，通常是保证金或者一定比例的货款订金。

这些人能做到高管，能把公司做到具备上市条件，能最终拥有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净利润，对于各自擅长领域的管理水平应该都很优秀，都是十分值得柴胡学习的对象。

“那我随便选一个哦？”蒋一帆边寻找着附近的美食边道。

“我们还注意到公司这几年的预收账款比例降低了，这是因为客户变化的原因么？”蒋一帆继续问道。

蒋一帆注意到柴胡的步子有些慢，于是他转头笑道：“我们出去吃吧。”

“好。”柴胡应着，而后想了想道，“一帆哥，刚才那些就是他们公司所有重要的财务问题么？”

从最开始王立松在招聘会上提及的“投资银行，稳定比高度，更重要。”到晨光科技时蒋一帆点醒他的“其实干我们这行，所能获得最值钱的东西，从来不是项目奖金，而是信息。”

“我都可以，我什么都吃。”柴胡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好像是自己嫌弃那个充斥着过期酸菜梅菜的食堂，才让蒋一帆如此破费，这个时候哪里还敢提什么要求。

“那确实是。”蒋一帆也笑了，心想小散的客户变成大牛客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客户的信誉和资金实力有了保障，减少了公司产生坏账的可能，但账期一般都会变长，自己的资金压力也就变大，就因为市场上别人有实力，别人是主导，所以销售政策几乎都是向主导公司倾斜。

与财务总监的初次访谈告一段落后，蒋一帆与柴胡一起朝着那个让柴胡内心拔凉拔凉的员工食堂走去。

柴胡有些惊愕：“那难道还有更严重的问题？”

蒋一帆抬眼看向柴胡微笑道：“如果这家公司这么简单，问题这么少，那么上一家投行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快要煮熟的鸭子拱手让人，肯定都是有原因的。”

“啊？！难道这鸭子有问题？！”柴胡忙道。

“还不清楚。”蒋一帆摇摇头，“我们才进场没多久，要多看些材料才能下定论，我只是怀疑罢了，总之今天就是随意闲聊，问一些休闲问题，这些问题他们一定都可以回答出来，我们先套一下关系，混个脸熟，让他们放松戒备。”

柴胡听后瞬间石化……心想自己那么认真做的笔记，晚上回去还要仔细思考和消化的笔记，居然只属于休闲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