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饭局,基本是领导们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进行着,谈论话题天南地北,其他小兵有的埋头吃饭,比如柴胡;有的一直低头刷着手机,比如几个稍微年轻些的女会计师和评估师;有的至始至终都是微笑地边吃边聆听,比如王暮雪和蒋一帆。
“好了好了马大厨师,快些点菜!”李云生指了指手表,笑着打断了马方的话,“点完再接着说,大家都饿着呢!”
王暮雪一听到喝酒就头痛,主要因为她对酒精过敏,过敏原还不是皮肤上,而在血管壁上,需要等酒精渗入血液后才会有浑身刺痒甚至刺痛的感觉,这个时滞一般需要六七个小时,所以饭桌现场基本看不出来。
“哦哦好。”马方不好意思地赶紧低头专心点菜,其他人脸上此刻也都露出了几丝笑意,在这种彼此都不是特别熟的饭桌上,有个马方这样的话痨子,其实大家还是很欢迎的。
王暮雪和柴胡听到这里,相互给对方投去了一个无奈的微笑,因为马方无疑又开启了广告化夸张地宣传方式。
也不知是上天显灵还是胡延德可以听到王暮雪的喊声,他摆了摆手朝马方道:“今晚酒就不喝了,喝喝茶吧,马总你刚才不是点了个什么油茶吗?”
“瘦的,必须是瘦的!醋血鸭搞肥的不好吃。”马方正说着,一旁的会计师平老师突然开口问道:“醋血鸭是什么?”
“您放心,虽然是血,但绝没一点腥味,这种杀鸭流血,再注入酸醋的做法非常美味,可以让鸭肉绵软入味,酸辣鲜香,开胃可口,两块鸭肉包您可以直接下一碗饭!”
在马方相继说出什么糍粑、魔芋豆腐和油茶等词汇后,突然转头朝胡延德问道:“胡保代,喝什么酒?要不要尝尝我们这儿的湘山酒?大米酿的,味道很棒,有点蜜香。”
马方闻言笑了:“胡总您别逗了,您去年年初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这理由,封山都封两年了,也该开放开放了!”
马方不甘心地继续说服道:“胡保代我跟您说啊,想要娃娃,就得顺其自然,该吃吃该喝喝,咱们这湘山酒可不一般,少而精啊!颜色晶莹透亮,入口那更是甘美绵甜,说不定您今儿一喝咱这湘山酒,孩子就来了!”
此时李云生开口打圆场道:“马方,咱们别为难胡保代,酒的话留到下次他二宝满月的时候喝!”
王暮雪赶紧端起茶杯遮住嘴巴,免得被大家看到她笑的太明显。
“咳对对!”胡延德赶忙道,“到时候要上了你们来青阳,咱们不醉不归!”
不得不说,这位平老师问出了在场挺多人的问题。
啤酒、红酒、白酒、水果酒她都尝试过,也都失败了,每次的结局都是当晚好好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必须去医院打吊针。
气氛还算融洽,直到胡延德突然朝李云生问道:“李总,律师事务所,你们要不要考虑换一家?”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虽然继续吃喝,只不过嚼东西的速度都很有默契地放慢了,眼神还不停地往李云生脸上偷瞄。
李云生抿了一口茶道:“他们一直是我们的法律顾问,合作很多年了,对我们企业也知根知底。”
胡延德闻言清了请嗓子道:“可是据我所知,你们的法律顾问一年都没来过现场,咱们还有一个半月就报了,他们连脸都不露,这态度恐怕不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