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的名城可不少，暮雪去了哪几个？”马方追问。

李云生摇了摇头继续道：“那是你们青阳机会多平台大，咱们这三线城市，都是给人养老用的，在这边做企业想迅速做大是真的难。你们说一个企业最关键是什么？是人！那么多收购并购的，买的哪里是公司，全是买的人！没有人，难发展！”

此时的柴胡对王暮雪更多的是羡慕，同时他也希望王暮雪可以多分享一些在这些城市里的见闻。

王暮雪口中的这些美丽的名字是柴胡从小到大一直听过，但是从来没有机会也没有钱去的地方。

“对了马总，这面条为什么要叫尼姑素面？”王暮雪猜测马方是话痨，于是很自然地对他主动提问。

她突然想起下午在与柴胡整理纸质版材料的时候，仔细看了看晨光科技的员工名册，名册上面列有所有员工的名字，专业，学历，年龄以及所属部门。

李云生此话一出，蒋一帆立刻察觉出王暮雪面色的异样，于是赶忙接话道：“李总，我很多在国外读书的朋友无论男女，回来的也是绝大多数，您看现在去哪里找gdp增长率超6%的国家，马总说的没错，咱们这儿机会多平台大，适合年轻人。”

晨光科技除了高管团队和研发总监的学历背景稍微看得过去，其他的均是大专和中专毕业生，年龄四五十岁的居多。

“嗯嗯对！李总知道？”王暮雪有些讶异，因为她知道国内很多人都不会那么熟悉国外的学校，且还能脱口说出英文简称。

“是hec么？”

“别说笑了暮雪，你在美国读的可是常春藤，十年来出了多少个诺贝尔奖，我们国内的学术氛围和科研投入还是差了些。”蒋一帆道。

“国际金融。”

“咳！那些个什么世界综合排名的都不靠谱，也许仅仅是京都没多建几个图书馆，也许是京都没招多少国际留学生，人种不够多样化。总之那些国际排名既然是外国人搞的，参考指标肯定是外国人说得算，不准的！”马方嘟囔道。

“小伙子不能这么说。”马方说着就给蒋一帆夹了一块荷叶鸭的鸭腿，“诺贝尔奖，那也是外国人评的，当然偏袒外国人，就跟奥斯卡一样，你看看咱们中国好演员无数，什么孙俪、陈道明、蒋雯丽，对吧！哪一个缺演技？！哪一个比那些奥斯卡的影帝影后演技差？！但是为啥没得奖？！因为奥斯卡那是别人自家人的游戏……”

“哦？暮雪还去过意大利？”马方眼神亮了起来。

“对对对，意大利菜是真的好吃，各种做法的意大利面和手工冰淇淋，我当时去的时候一天四餐，两周胖了六斤。”王暮雪道。

马方提及的这些演员都不错，但蒋一帆认为其作品应该都没填过奥斯卡申请表，所以自然也就不会得奖……但此时他只是笑笑，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是李云生忽然长叹一句：“哎……咱们小城市，留不住人才啊！你们这样的人才都跑青阳了，怪不得青阳发展这么快，我们这儿发展这么慢。”

“李总，让他们年轻人出去闯闯是好事，等锻炼够了，回来建设家乡，多好！”马方笑道。

此时马方和柴胡两眼都瞪得老大，没想到仅仅是王暮雪交换的学校都如此之好。

“你别说，还真就前三，世界知名三大菜系，那就属咱们中国菜，意大利菜和墨西哥菜。”马方道。

王暮雪好奇道：“李总，您对欧洲的学校和专业排名如此熟悉，是因为您儿子也在国外读书吗？”

“你的专业是什么？”李云生边吃着啤酒鱼边继续问。

“对对。”王暮雪赶忙附和，“要我正儿八经地高考，我肯定考不上京都。”

李云生的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王暮雪的脑海里。

听着马方广告式地吹嘘介绍，王暮雪甜甜地笑道：“我们大中华的饮食文化绝对可以排进世界前三。”

嘴里塞得鼓鼓的柴胡迅速打开搜索引擎，输入hec，简介立刻弹出：

hec paris，法国最负盛名的高等商业管理学院，连续8年被《金融时报》评为欧洲第一商学院，其下的国际金融硕士项目（master in international finance）已蝉联多届世界第一。

柴胡知道米兰是时尚之都，教堂大气华美；威尼斯这座水上之城是世间无二，风格独特；佛罗伦萨乃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发源地，有世界文明的米开朗琪罗广场；罗马更是不用说，那是拥有两千五百多年历史的世界名城，被称为“永恒之城”，名胜古迹多不胜数，有四河喷泉、斗兽场、万神殿和圣天使桥。

“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股脑儿地都往国外跑，祖国有什么不好！”李云生没有理马方，而是自顾自继续道。

如果一个企业的人员组成已经偏老龄化，且市场上又无法招到足够多的优秀人才，又怎么可能实现飞速发展呢？

正当王暮雪想到这里时，一个扎着发髻的红衣服务员笑盈盈地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瘦小伙儿。

小伙儿们两手拖着一个大型砂锅，热腾腾的白色气体从锅内冒出，柴胡和王暮雪猜测砂锅里一定是一道硬菜，估计是羊排或者海鲜之类。

怎料服务员从身后拿出一个锣，敲击了一声道：“天下第一美味，灵川狗肉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