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留不住人才

晚上李云生和马方带着蒋一帆一行人，到桂市本地一个人气很旺的餐馆就餐。

中午已经吃撑了的柴胡，原本打算喝口汤应付下饭局，顺带看看李云生和马方会不会再次上演职场艺术互怼大戏，怎料没坐几分钟，上来的菜都是柴胡以前从未吃过，甚至于从未见过的当地特色菜。

有荷叶鸭、啤酒鱼、荔浦扣肉、糯米松糕和尼姑素面等。

这家餐馆看得出是晨光领导们精心挑选的，包间牌号8888，装修华丽，厨师的手艺也相当精湛，柴胡还没吃就看得口水都快掉了。

马方一边娴熟地给大家斟茶一边道：“这家店老板我很熟，他们家的荷叶鸭可是全市第一，里面的荷叶就是我们市郊区莲藕塘里长的哟！”

“嗯嗯，荷叶包出的鸭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的确清香可口。”王暮雪尝了一块附和道。

马方此时看着大家面前的茶杯都满了，才满意地收起了茶壶，而后朝王暮雪道：“你再尝尝这啤酒鱼。”说着直接给王暮雪夹了一块鱼肉，并殷勤地介绍道，“用啤酒煮鱼，可以将鱼腥味儿去掉，而且这都是我们河里鲜活的大鲤鱼，用生茶油先烹炸，然后放入上等啤酒红焖而成，香酥鲜嫩！”

马方说着给蒋一帆和柴胡都夹了两筷子，搞得两个青年不好意思地连道谢谢。

“荔浦扣肉你们也一定要尝尝，咱们这儿的名菜，肉片很软，油而不腻，还可以清热祛火、滋润皮肤呢！”马方说着正要送进王暮雪碗里，怎料王暮雪看着马方筷子中那一大坨白而油腻的脂肪，下意识用手遮着碗，尴尬地笑道：“不用不用，谢谢马总，我等下自己来就好！”

没有人，难发展。

听到王暮雪这个回答，李云生停住了吃鱼的动作，立刻朝王暮雪竖起了大拇指，将鱼吞下后称赞道：“厉害厉害，hec的国际金融可是全球第一啊！”

马方也正有此意，但他还没来得及深入问下去，一旁一直沉默的李云生突然朝王暮雪开口道：“当时你是交换去了巴黎哪所学校？”

“你不一样，你是女孩子，爸妈的小袄，回来很正常。”

“我那儿子明着跟我说以后打死不回来，别说是回桂市了，连国门都不回！”李云生说着点了一只烟，有些黯然地抽了起来。

看着蒋一帆和王暮雪彼此谦虚，柴胡的内心突然紧张了起来，因为他怕马方或者李云生会问起他的学校。

柴胡的学校虽然不差，怎么也是国内的一本重点大学，但同蒋一帆和王暮雪的肯定是没法比。

“曹平生手下的哪一个不厉害，看看我们一帆就知道了。”马方边笑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块扣肉，看着蒋一帆的笑容中还带着亮晶晶的油光。

蒋一帆不好意思道：“虽然国内的排名还可以，但放到全球也就四五十，跟国际上的知名院校还是比不了。”

“没有没有，我的学校跟暮雪比还是有些差距的。”蒋一帆连道。

马方的动作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很识趣地微笑，转而将那块肥肉一把放到了柴胡的碗里：“小伙子干活累，多吃点。”

“我看这素面里面有黄豆芽、白笋和草菇，挺别致的。”蒋一帆看着转到他面前的尼姑素面称赞道。

柴胡：“？？？”

“巴黎商学院。”王暮雪随即答道。

确实很难合嘴的马方闻言便兴致更大了，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那不是正好么。”马方道，“留不下他准回来，何况咱们国家机会才多，平台才大！”

“大多数人都回来了，您看我！”王暮雪笑着安慰道。

这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有的在管理岗，有的在科研岗，有的仅仅只是工厂里的装配工人。

“以前读研的时候去巴黎交换过一年，假期顺带去了下周边国家。”王暮雪边说边又夹了一块荷叶鸭。

李云生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抖了抖：“可不，我那儿子当初说去法国，我就顺带研究了下那边的学校，只是后来他又改变主意去英国了，我估计他肯定留不下来，英国现在没落了，国家就业前景不乐观，哪还有位置给外国人。”

“京都的还叫差距啊！那可是咱全国数一数二的学府啊！”马方一脸感慨。

这些人或许有比较丰富的经验，但体力和精力跟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自然是没法比。

“咱这尼姑素面可是历史悠久啊，那起码得有100年的历史！传说100年前，咱们附近的月牙山上隐居着一位尼姑，做得一手味道特别鲜美的素面，久而久之，后人就称它为尼姑素面了！你们看这面汤都是金黄色的，我们有时也会在上面铺上素火腿，洒上油炸生米一起吃，鲜美甜爽，清香四溢。”

“当时是从巴黎直飞米兰，坐火车去了威尼斯，而后是佛罗伦萨，最后是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