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我们不应该是五星酒店的待遇吗？怎么会是这种看起来像招待所的便捷酒店？”柴胡道。

当众人怀揣着成为“本土投资银行家”梦想入的行，却陷入了无止境的保荐人资格考试和申报材料堆中去。每天忙到半夜，伏案写材料，调整文本格式。

其实从青阳机场值机柜台领到飞机票的时候，柴胡就有些失望，因为并不是他梦想中的头等舱机票。

前来接待的董事会秘书笑盈盈地跟新来的柴胡和王暮雪介绍到：“公司可能在对面那座山头还要建一个办公区。”

很多投资者具有良好的盈利能力和风险控制能力，但受制于自身资金量较小，其盈利能力和资金管理的能力无法得到充分发挥。因此股票市场外的配资公司，在投资者原有资金的基础上，按照一定比例给投资者配资，从而使双方互利共赢。

这个地方一没多少商店，二没多少餐馆，周围因属城市扩建区，到处都在施工。

听到这样的段子分享，王暮雪跟柴胡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的，不过周围的鞋子，都有着一股农家味儿，可能没有你喜欢的。”蒋一帆道。

如果不是这次机会，可能柴胡永远不会知道，国内投资银行真实的工作场景是怎样的，他原来憧憬的所有一切，就在他刚到达酒店下车看到第一幕时，崩塌了。

而崩溃的不仅是柴胡，王暮雪更惨。

曹平生闻言抬眸盯着蒋一帆：“合着老子不给你配人，你的材料就不扎实？”

这一次，他的语气硬了很多：“东西不是她亲手自己做的，哪里懂什么是投资银行？！不从天上下来永远不知道我们国内的投行有多草根！”

一级狗，手拖行李全国走，项目都在山沟沟，拖拉机上人抖擞。

曹平生放下了手机，正眼看着蒋一帆道：“我就当他不存在，你跟立松怎么安排随你们，但两个半月后我抽查王暮雪。如果她应该能回答出来的问题最后答不出来，柴胡就跟她一起滚蛋。”

15分钟的徒步路程，路面坑坑洼洼，致使穿着职业女裙套装，蹬着细跟高跟鞋的王暮雪寸步难行。若不是蒋一帆及时地扶着她，柴胡估计她可能已经摔倒了好几次。

大家生活质量一塌糊涂，职业生涯暗淡无光。

而当他抵达桂市机场，乘车进入市区的路上，柴胡就见证了周围的景色从荒芜变得繁华，再从繁华变回荒芜的过程。

只不过在曹平生看来，现在市场上充斥着各种各样无脑炒股的投资者，如果配资资金都交到这种人手上，不破产不跳楼那是不可能的。

“是的，那边那两座山也是。”

一楼大堂入口挂着一个木红色的牌子，上面用黑体印有几个大字，速11商务酒店。

“好的，明白！”蒋一帆道。

“具体是做什么的？”一旁的王暮雪好奇地问道。

可能年轻就是这样，明知前方一片心酸与昏暗，但还是要倔强地大步向前。

而回来之后就是各种ppt、各种excel、各种加班。

晨光科技虽然年收入有十一二个亿，但办公场所并非位于城市中心，而是处在一个周围有四五个城中村的城乡结合部。

酒店放了行李箱后，柴胡本想在去公司的路上与王暮雪和蒋一帆聊天，结果一开口直接吃进了苦苦的灰尘，于是他立刻放弃了说话的念头。

柴胡一脸不解：“配件？那是不是比较低端的产品？”

偏偏这个时候蒋一帆还不依不饶：“那这样您看行么曹总，我尽量让王暮雪多做，柴胡就帮着整整底稿，打打下手。”

由于出差时间太长，没带够换洗衣服，回来时穿的都是项目所在地小县城买的地摊货。一群人大包小包从车站出来的时候，恍惚间有一种过完年从乡下来城市打工的感觉。

“全部都让王暮雪做！”曹平生不耐烦地直接一句。

柴胡跟王暮雪眼前是一座大约只有八层的小矮楼，其建筑风格中规中矩，外墙的石砖有些老旧，微微发黄的外漆脱落了不少。

蒋一帆笑了笑道：“在桂市的企业来说，算比较强的。”

蒋一帆此时已经打开了电脑，屏幕自动亮起，快速输入了密码后，他抬头朝着两个期盼着自己给出答案的投行新人道：“有些人生产的配件，用在电脑上、鼠标上、电视机上、单车上或者汽车上，不管用途如何，我们都不能以配件名称、大小和它的辅助功能判断它是高端还是低端。”

“所以他们家的配件用在哪里？”王暮雪急切地问道。

蒋一帆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一字一句道：“用于我国第一艘独立建造的军事作战工具——航空母舰。”

听到这个，王暮雪与柴胡还未来得及倒吸一口气，蒋一帆直接拍了拍手补充道：“我们只有两个半月，75天，工作量很大，现在开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