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郎君,请您赏墨宝?”
顾遂安也说话算话,给酒肆写了幅新幌子,掌柜的千恩万谢,连声让人把幌子裱起来,现场欢声笑语,只是金明微发现那个少年,已经默默的扭头离开了。
金明微以为他急着去处理伤口,未做多想,收回视线叮嘱掌柜的:“既然是误会,你们不得再辞退那人了,也不得再胡言乱语,拿他寻玩笑。如若被我们发现你们出尔反尔,顾家定不会饶过你们!”
顾遂安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金明微,但也没出声反对。
“是是是,误会解除,皆大欢喜,不如今儿我斗胆做东,请各位青年才俊吃一顿?”掌柜的笑容可掬,伸手邀请几人进楼。
“好啊,算你有眼光!记住了,他是顾家公子,她是我们发小,而我是苏落英苏山长跟前长大的!”阮绣成很受用这些话,当先走进了酒肆。
金明微和顾遂安本来不想吃饭,但见阮绣成都进去了,无法,也只得跟进去吃了这顿饭,席间,掌柜的亲自斟酒,一口一个青出于蓝,阮绣成听得晕乎乎的,喝了不少酒,出酒楼时,顾遂安不得不背着她回了竹寮。
“说得好,他日风云,数我辈风流……嘿嘿,顾遂安,金满满,他们……他们都说我是孤儿,指不定哪天我父母找回来,是皇亲国戚哩……”顾遂安背上,阮绣成还打着酒嗝,说胡话。
“好好好,我们绣成要做诰命夫人……”金明微用手稳住阮绣成,帮顾遂安减轻重量,叹道,“顾遂安,你送她回苏山长那边吧,我们就先别过。”
顾遂安点点头,背着阮绣成远去,金明微回了金家院子,开门就让阿团把那匹丝绸做的小衫翻出来。
“姑娘不是说看着糟心,扔到犄角旮旯去了么?现在突然要找,不好找哩。”阿团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嘟哝道。
金明微灌了两盅醒酒茶,突然听得金鸣和戴氏在廊下唤她。
“满满啊,这么晚回来,出什么事了?”
“父亲,母亲,我和遂安,绣成他们去酒肆吃饭了,让你们担心了,女儿赔个不是。”
金明微开门出来,向金鸣和戴氏行礼,二人对视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半晌,戴氏斟酌着开口。
“真的只是吃饭?没有遇上其他的事?”
金明微一愣,这话说得,能遇上什么事?应该遇上什么事?她不敢大意,仔细打量戴氏,发现后者忧色浓重,可不仅仅是“晚回来”的程度。
“母亲,家里出什么事了?”金明微正色道。
戴氏的神色更加局促了,抿了抿嘴唇,不知如何开口,金鸣站出来打圆场道:“满满,别多想,只是你刚刚拒了霍家的亲,怕你遇到什么麻烦,故我和你母亲多此一问。”
金明微心知不对劲,语调一沉:“是不是姓霍的来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