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征得你的意愿,张大,伺候宇文誉笔墨。”凤妤对外喊了一声。
张大点头,去准备纸笔,“是!”
殿内狭窄,阴寒,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凤妤带凤婉在院子里等候着,让秋香带人去给凤婉收拾东西。
宇文誉不肯写,张大就逼迫他来写,里面传来了宇文誉的惨叫声,凤婉眼睛通红,默默垂泪。
凤妤说,“姐姐莫要怪我。”
“我知道,你是为了姐姐好。”
劝她离开的凤妤,只是希望自己和儿女能有一个舒适,安稳的生活,凤家就是她们的避风港。
她伤心的是这份面目全非的情感,本以为他们会坚定不移地在秋山一直厮守终身。
周氏见状,疯疯癫癫地跑出院子跪在凤婉脚下,毫无半点贵女做派,“姐姐,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我可以留在秋山上伺候郎君,你带三哥儿走吧,你是她的嫡母,求求你给他一条活路吧。”
凤妤在旁冷眼旁观,她本就是冷情的人,秋山关押着的孩子又不是只有宇文誉的儿子,宇文景的儿子,女儿也很小,都需要照顾。她不可能全都救下来,只能派人多多照看年幼的孩子,能不能活下来,也就听天由命。
成王败寇,若是谢珣和谢珏输了,她的如意都未必会有活命的机会。
凤婉平日里和周氏多有摩擦,妻妾不和,自周氏的孩子生下来后,她也没见过几次,并无多少感情。可她本性善良,见不得孩子受苦,周氏的孩子与她的圆哥儿年龄相仿,凤婉也动了恻隐之心。
不管大人有什么矛盾,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可她实在开不了口。
凤妤能带她和孩子们离开是情分,不是她的义务,她不想给凤妤增加负担,凤妤的确也不想带旁人离开。
“你不必求大姐姐,她做不了主,我带姐姐和侄儿们离开,是因为他们和离,孩子日后也是凤家子,你的儿子又是什么身份能离开秋山?你是宇文誉的妾室,他是你的主人,若你想离开,让你的娘家去想办法,征求皇上同意。”凤妤声音冷漠,她开了这口子,日后秋山上的女眷们,除了宇文景的血脉,怕都要有样学样,和离带孩子离开,谢珣的麻烦必不会少,凤妤能预见,却也只能成全这份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