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翻了个白眼,潇箬心中腹诽道:“一来就嫌弃我们家小又破是吧,跟谁不知道你这个王爷房子多似的,呸!显眼包!”
安亲王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尴尬地沉默了几分钟后,他生硬地换了话题。
“那可否带本王转一转,本王好多了解下你们的……额……情况。”
看就看,不过是带他参观下而已,潇箬自认行得正坐得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最好快点看了快点走!她还想好好问问潇昭的伤是怎么来的呢!
于是潇箬和潇荀带着安亲王一间房一间房地参观过去。
几个用来住的房间都是一眼望到头的,没有什么好讲解,而且潇箬和潇袅的闺房也不便于向外人展示,只匆匆扫一眼便罢了。
唯独最西边的房间,原本是放冬虫夏草的仓库,后来信立虫草专卖店开业,虫草都被搬到店铺里的小仓库了,这边就空了下来。
潇箬将这间屋子收拾了一番,专门供奉潇家父母的牌位,以及放置潇家父母留下来的物件和书籍。
当潇箬推开这间屋子的门,贡香常燃的桌子上两块牌位异常显眼。
“这供奉的是……”安亲王迟疑问道。
“是先父先母。”
原以为这个王爷得到答案后便会离开,没想到他竟直接迈步入内,说道:“既然是令尊令堂,那本王也该去上一炷香以示尊敬。”
说罢便从一旁的香烛篮子中取过三炷香放在一旁的烛火上点燃,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行了祭拜礼。
堂堂王爷竟然给平民百姓上香行礼,这在潇箬的两世认知里也是十分炸裂的存在,更别论在屋外看着的众人。
“太礼……莫不是我老眼昏了……我怎么看到王爷在上香……”岑老头目瞪口呆,喃喃对郑冬阳说道。
郑冬阳也很难以置信,“岑老哥,我大概和你一样老眼昏了……”
不管门外的众人如何震惊,安亲王自顾自行完礼将香插到香炉上,随后他一偏头,便看到一件眼熟的东西。
“这……”上前捧起整齐叠放在供桌一旁的书册,他的手有些颤抖,“这书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不会看错的,《博古意象志》,这是肃良坤还在安王府就开始撰写的书册!
即便再克制,敏锐的潇箬还是察觉到眼前人的异样,她边暗暗在袖子里曲起手指,边答道:“这些书都是先父的遗物。”
要是安亲王接下来有任何不对的举动,损害到潇爹爹的遗物,她定能在第一时间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生死线徘徊的安亲王眼眶一红,视线从手中书籍移到潇箬脸上,说道:“果然,你果然是良坤的孩子……”
“良坤?”潇箬莫名觉得这两个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肃良坤,你父亲的名字,你的母亲叫淽箬……”安亲王的眼眶红得更明显。
门口一直注视着里面一举一动的潇昭开口道:“我们父亲叫潇坤,并不是肃良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