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看看老大夫这走路都费劲的样子,果断选择去找江瑟瑟了。
“军中有令,召集军医,和我们走!”士兵跨到江瑟瑟面前。
江瑟瑟一愣。
好像她此刻也明白陈春娇为什么有时候会嫌弃自己是个惹事的体质了,真的走哪都能遇见点突发情况。
她想要拒绝的话停住了,心思百转。
若真去了军中救人,不仅对得起自己的一身医术,也能趁机问一问军中是否有这种病的消息。
谢承蕴稍稍偏头看眼江瑟瑟的表情,就知晓她胆子不小。
知妻莫若夫,谢承蕴明白对方的意思,淡定把沁心手中装药的包袱挂在自己臂弯处。
“我是她的医童。”
士兵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哪来你这么大的医童?别捣乱!”
“是我的医童,他才十四岁,长得着急了些。”江瑟瑟忍住笑,带着谢承蕴一齐上了车。
车上已经挤了数十位大夫。
一路上,谢承蕴黑着脸没说话。
十四岁,着急了些?
他也不晓得自己怎就扯出了这种理由。
江瑟瑟推推他胳膊,“一会儿你就老老实实和我在一块,我的小医童。”
说罢,她眨一眨眼睛。
谢承蕴捏了捏拳头,“是,我的医官。”
马车直接驶向军营内部,里面到处是担架和血迹,不少受伤的士兵痛苦地倒在地上等待医治。
关崖城的驻军军医准备不够充分,今年更是因为年龄问题走了一批,新的军医还没上任,所以紧急调用了城里的大夫。
不需要别人多说,江瑟瑟就为最近的一名士兵把脉医治。
连续替十位士兵止了血,她才甩甩酸痛的胳膊稍作歇息。
“如何?”谢承蕴一边打量四周动静,一边递上布条。
江瑟瑟摇摇头,“这些人都是普通外伤,没有出现之前的病症。”
两个人不再多说。
看来那病症的范围确实只局限于遗址一块。
“在这等我片刻。”好不容易江瑟瑟面前的病患少了,她才放下手中的东西。
“去哪?”谢承蕴拉住她的胳膊。
如今这里可不安全,来往人里面保不齐混有间谍和探子,江瑟瑟又不熟悉这里,走动起来隐患颇多。
“解手。”江瑟瑟歪头一笑,莫不是解手谢承蕴也要跟着。
闻言,谢承蕴果然松了手,他清咳一声,“快去快回。”
说罢,江瑟瑟问了士兵附近的歇息点快步走过去。
洗完手出来,江瑟瑟扶着腰,脸色有点白。
刚刚她站在那医治的时候就隐隐猜到了,果真是自己小日子来了,这次来的比往常早了十日,真叫自己措不及防。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朝医治伤患的地方早去,还是早些医治完然后告退吧。
“快去报告将军!”尖锐的声音一下子让这边的氛围紧张起来。
话还没说完,无数火石直接自空中投下。
“是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