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下午的时候,这人嗓子喊哑了,发不出声了,便开始自残,不停的用脑袋撞墙壁,一副豁出命的样子,楚廉才现身。
不过楚廉也没把人带出房间审问,而是隔着那扇房门,冷声问道:“你这药是从何处得来?”
假神医一听这话,便以为楚廉是冲着银子来的,立刻说道:“我赚的银子都在我院子里那棵树下埋着。
大哥你把我放了吧,我愿意把银子给你,把剩下的那些药材也给你,告诉你该如何配比。”
楚廉很是嫌弃的撇了撇嘴,“不要答非所问,我问的是你房间里的那些药是从何得来?
告诉我是谁给你的?那个人姓甚名谁,住在何处?又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到仁济堂门前摆摊,跟仁济堂打擂台?”
这么一长串问题,把那个假神医听的头晕脑胀。
他一开始,还以为楚廉是冲着银子来的,但是现在听楚廉一口一个仁济堂,又以为是仁济堂找人报复他。
假神医猜来猜去,半天确定不了楚廉的身份。
哪怕隔着一扇门,没有看到这人的表情,楚廉都能猜到,在沉默期间,这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小九九。
楚廉可不会惯着他,冷硬的说道:“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如果在我数完之后,我还没有听到我想听的答案,那你就在这里面呆到死吧!
带着你的秘密,随你一起下地狱。”
说完之后,楚廉冰冷的声音响起,在假神一听来就犹如地狱的召唤。
“一!”
“二……”
“别数了,我说!”假神医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狭窄牢笼里,既不知道抓他的人是谁,又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数,这才让他更觉恐惧。
跟自己的小命相比,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早这么老实,不就不用受罪了吗?”楚廉冷哼一声。
假神医颤颤巍巍,结结巴巴的开口:
“我原本是长河府的一个乞丐,白天在街上乞讨,夜里便躲在城隍庙的佛像下面歇息。”
各地都有一些破败的庙宇,这些地方对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而言,倒是一个很好的歇脚之地。
“那一日夜里,狂风暴雨,我躺在地上睡觉,生生被冻醒了,便狗胆包天想着去佛像里面呆着。
那是空心的佛像,钻进去之后,勉强能隔一隔冷风。”
随后,假神医就坐在佛像里面,瞌睡来了,头一点一点的。
在他快要睡着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马蹄声嘶鸣声,显然是来了不少人。
夜半三更,暴雨不断,外面又来了这么多人,假神医出于自保,便屏气凝神,一直藏在佛像里,不敢出去。
也是因此,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楚廉讲到这里,姚苏雨顺势猜道:
“那一群在雨夜奔袭,在城隍庙歇脚的人,才是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