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听到沐宁反指刘礼杰是凶手,他当即严肃的警告,“沐宁,若是没有证据随意诬告他人,可是要受刑的。”
沐宁不慌不忙的解释:“吴大人,我并没有说刘礼杰就是杀害沐时安的凶手,但他的确有很大的嫌疑,他是沐时安死前最后见到的人。”
吴宗先瞧着惊慌的刘礼杰,微微眯眼,似乎在思索这个可能性。
沐宁继续说出自己的见解,“请大人看看刘礼杰的鞋子。”
几十双眼睛齐唰唰朝刘礼杰双脚望去,有些看不到的,还拼命踮着脚看,好像没看到就亏了一样。
刘礼杰心慌的扯动袍摆,想将双脚给遮起来。
这是对未知危险的本能反应,但落到旁人眼中,却成了心虚的表现。
吴宗先当即命人去将刘礼杰脚上的鞋子脱下来。
刘礼杰无从反抗。
看到廷尉的人将他的鞋拿到沐时安胸口做对比,刘礼杰慌得不行,心里默念着,不一样,肯定不一样。
情势忽然急转而下,刘礼杰从证人变成嫌疑犯,围观的百姓沸议纷纷。
沐言玺差点乐开了。
他倒不觉得刘礼杰会是凶手,只是看到刘礼杰把他所受的冤枉和怀疑,也受了一遍,心里特别高兴。
他星星眼的望着沐宁,满脸的崇拜:娘亲棒棒!
沐宁好笑的捏捏老二的脸,暗忖,好像又胖了点?
这头,仵作在将刘礼杰的鞋子,和沐时安胸口的鞋印做过比对后,脸色严肃的回话。
“刘公子的鞋,与沐公子胸口的鞋印……”
众人屏息静气。
“大小一致。”
轰。
整个公堂顿时炸开了锅。
刘礼杰瘫软的跌坐在地上,慌乱无措的拼命朝四周解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我,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围观百姓看到他这副样子,并不同情,反而觉得他是在演戏装可怜。
“呸!杀人犯,明明是他干的,居然还冤枉人家六岁的小孩!”
“这不贼还捉贼嘛,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认得他,议郎家的公子,就一个纨绔子弟,天天招猫逗狗游手好闲,还曾调戏过良家女子呢,害得那姑娘想不开投河自尽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那姑娘的家人也没找上刘家讨要公道吗?”
“怎么没找,可有什么用?平民哪里斗得过官家?听说啊,刘家先是钱想收买那家人,可人家不肯,嚷着要刘公子偿命,后来,那家子人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
“天,难道是被……”
“嘘!小心招惹上麻烦,议郎家的女儿可是深受皇上恩宠的昭仪娘娘呢……”
围观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刘礼杰和刘家,沐宁却有些头疼。
她没想到刘礼杰是刘昭仪的亲弟弟。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