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只是一些轻伤,不过是脚要休息些时候。”
但他这个时候心头亦是恼怒,他不能因为她的可怜就处处迁就她,他的眼神冷厉而严峻,他的声音更是沉冷而愠怒:
“还好,已经不烧了,你要是害怕的话,我留下来陪着你。”
“你乖乖地躺着,我帮你抹药,身上刮伤的部位虽多,但伤痕不深,你不必担心,这药膏不仅不会留下疤痕,还愈合很快。”
那道口子不算长,却很显目 ,其实不论她身上任何一处轻微的伤,都是显目的,因为她肌肤太过白希柔嫩,像是剥了皮的鸡蛋,白得没有一丝瑕璧,可现在,却无端弄出那么多伤痕来。
“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夏纯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轻声说:
可她睡着了,还病着,他不忍心。
清晨,梁上君子被欧阳墨轩的电话吵醒,告诉他已经找到了昨晚欲对夏纯施暴的出租车司机。
“我要是混蛋,就不会在夺你清白后要对你负责,更不会半夜三更去救你,既然你执意要自己抹药,那好,你自己抹去。”
“我还让人拿来得有擦伤药,我现在给你端水拿药去,你等我一下。”
许是见他真的一脸倦意,夏纯自己虽退了烧,但浑身无力,没有精力和他争执,便也乖乖地躺下,没几分钟便又进了梦乡。
他的手因此离开了她细腻的肌肤,心头竟然因此泛起一丝空落。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你要是想让你父母再伤心难过,就只管置气。”
“把这套衣服换上。”
“你也去休息吧,今晚的事,谢谢你。”
即便打给她的未婚夫,即便她的未婚夫赶来救她,也要等个三个小时,怕是她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梁上君和那个要襁坚她的司机不是一样的人,他有责任心,他没有她所骂的那么无耻,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必须把他推得远远的,她有未婚夫,前两次和他发生关系,她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伟煊了,怎么能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
垂眸,视线触及她下巴处和胸前被刮伤的肌肤,又说:
该死的!
她恨恨地抿了抿唇,张嘴喝了口水含在嘴里,视线转向他拿着药的手。
梁上君低笑一声:
“夏纯。”
“先喝口水,然后再吃药。”
“为什么不可以,你放开我,梁上君,你别以为你名字里有个君字,你就成君子了,你不过是一个流氓,混蛋,人渣,你夺了我的清白,你还抢走了小天的眼角膜,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放开我,放开我……”
夏纯伸出手去,梁上君却避开,深邃的眸扫过她受伤的手,低沉的声音透着他与身俱来的霸道:
“你现在这样子回c县只会让你父母担心,回a市,平伟煊要是知道你出这样的事,怕是不仅会担心,还会惹起不必要的猜测。”
两条修长匀润的大腿在灯光下泛着莹莹光泽,好似一盘放在面前的美味佳肴,等着他动筷子。
“没办法,谁让兄弟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女人都对我死心踏地呢,你也别这么不屑我的主意,等你回a市,我给你看个好东西,保证你会感谢我。”
“夏纯,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呢。”
他把药膏往她手里一塞,愤怒地转身便走。
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大手轻轻揭开她身上柔软的蚕丝被,视线触及她玲珑的身段时,他下意识的滑动了下喉结,拿起她放在床头小桌的药膏,把药挤在手上,轻轻地伸向她大腿上那条长过一指的红痕。
夏纯的身子在他宽阔的怀里渐渐停止了颤抖,清楚地呼吸到他身上渗着一丝烟草味的男性气息时,她又推开他,疑惑地问:
夏纯微微皱眉,她刚才梦见那个男人了,所以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呼唤,可是,他是被她吵醒的吗?
“谢谢。”
无疑,他成了她最好的发泄对象。
梁上君俊眉紧拧,刚放柔和的五官线条再次泛起冷硬,声音越发沉了一分:
她难受的皱紧了眉,却还倔强地要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梁上君眸色转冷,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几米外的大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夏纯小脸一变,睁大了双眸瞪着他深邃的眸,明白他话里的威胁和隐怒,眼泪在眼眶打转,却不愿让其落下。
梁上君从沙发茶几上端来温开水和药,却并不把水杯和药给她,而是由他端着水杯递到她唇边:
梁上君既心疼之余,又恼怒,他恼她的愚蠢,恼她的不计后果,更恼她在危险时刻都不知道求救。
“梁上君,我不要你替我抹药,你出去让我自己抹行不行?”
梁上君俊脸微微一沉,剑眉微蹙间,伸手抓过她的手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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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那人找到了,是个惯犯,刚刑满出狱不到三个月,你想怎么处置他?”
梁上君对着夏纯手心那道口子出神了半天,在心里轻叹了声,才又温柔地替她抹药。
抹完药,他又抽出纸巾替她把额头的汗擦掉,她额头的温度已经正常,高烧退了下去,他也算放了心。
梁上君温和的凝着她,微微勾唇,答非所问地说:
夏纯微微蹙眉,拒绝的话还没出口,梁上君不过是语音停顿了下,修长的身躯在那真皮沙发落坐,补充说:
“别整得好像你是爱情专家一样,如果我没记错,你根本没有主动追过佳艺,一直是人家倒追你的吧,你只要把那人给我收拾了就行,其他事不劳你操心。”
夏纯被他叫醒,睁开双眸时,还满眼的慌乱和怕意,那幅害怕的模样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弦,以致于他竟然忘了一个小时前她还冲他发火,说他不是好东西,竟然动情地将她拥进了怀里,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遍遍地安抚她。
夏纯的眼泪终究还是涌了出来,疯狂地挥舞着小手,冲他嘶吼。
是从她红唇溢出的,那声不经意地低吟像是她发出的邀请,让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唇。
夏纯没有再动,也没有反驳,她现在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头痛,身上痛,心里也痛。
一心只想着回家问个清楚。
她想替小天讨回公道,不想姓司的用平氏药业来威胁她,为了平伟煊,她不得不放弃起诉,不过半天功夫,却又得知那个撞死小天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妹,那个抛弃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人突然冒了出来,还以这样的形式。
今晚若不是夏志生给他打电话,若不是他担心她出什么事,若不是他刚好又打了电话给她,那她定然不会想到求救于他,在那样的处境下,又是半夜三更的,她向谁求救。
梁上君心里是郁闷的,可他的郁闷又被她发烧而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打败,声音虽然渗着一丝沉郁,但又有着难以掩饰的关切。
虽然他很想要了她,很想品尝她的美好。
欧阳墨轩在电话那端支招。
挂了电话,梁上君去隔壁房间,拿出房卡欲开门时,他又将其收起,手掌一翻 ,轻扣房门。
在这样的形势下,空气里一点点渗进僵滞的气息。
今晚那个混蛋司机对她的行为让他想到了梁上君之前对她的伤害,心中本就有恨,而梁上君的责备,更让她心头的怒恨和痛楚像是波涛翻腾的潮水,汹涌着,需要找个发泄的出口。
梁上君终究没有留下来,等她入睡后,他便起身回了隔避的房间。
梁上君蹙了蹙眉,缓缓道:
欧阳墨轩关心的问,他有预感,那个叫夏纯的,八成能落入梁上君子的魔爪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你要么乖乖地吃药,要么就烧傻算了。”
夏纯头微仰,咽下药片,又喝了两口温水,见梁上君放下杯子,拿起一旁的药膏时,她又坚持道:
“我自己抹药。”
柔柔地,软软地,好似触及一团,又似清香的瓣,令人沉醉,他的唇瓣轻轻覆着她的,没有更多的动作,而是极力压抑着心里翻腾的欲、火。
“我不是好东西?”
他不能趁人之危。
夏纯自己是护士,自是能感觉出小脸滚烫,额头爆痛是生病,听说要吃药,便又以手撑床,在他的掺扶下坐起身子,梁上君顺势拿起一个枕头垫在她后背。
僵持了两秒后,梁上君眸色一冷,一只大手制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端着杯子递到她嘴边,见她不配合,又补充一句:
过了许久,房间的门被打开,梁上君颀长身影出现在门口,墨玉的眸看向宽敞大床上熟睡的女子,他削薄的唇角抿了抿,走进房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借着明亮的水晶灯光静静的打量侧身而卧的人儿。
闻言,梁上君眼底最后一丝睡意被冷戾替代,沉冷的道:
夏纯小脸微微一变。
下意识的抿紧了唇,她自己也是不想让平伟煊知道这些事,不论是昨晚差点被强,还是半夜三更梁上君救她,又和他在一家酒店共住一晚的事。她都是不愿让平伟煊知道,不愿他胡乱猜测的。
然而,她刚有此想法,放在床头的手机却蓦地响起,她小脸蓦地一变,眸底窜过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