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谷氏吓得直哆嗦,二冬看她就来气:“怕什么?也不是诬告她,咱们是有理的一面。”
谷氏却说:“都是你让我出头,你怎么不告?想让我蹲第二回,你长了什么坏心思?”
二冬气得不再理谷氏,她想回话,大老爷不叫她,她还不敢。
就听得堂下一声喊:“大老爷,我做证!”堂下的那边噌!的站起一个女人,直往大堂闯来。举目一看,永明他们没有不认识的,原来是郑子明的娘吴氏。
吴氏怎么会来,还进了大堂,众人全都猜想,一定是有人指使而来。
“你,什么人?”史县令见一个女人闯大堂,这个人不是他安排的,谁在他眼皮子底下捣鬼,把他这个县令当成了摆设,真真是胡闹!
“民妇……”吴氏开口还没说上半句话,就被柴县尉打断:“县令大人,不听召唤,私闯公堂,该当何罪?”
史县令被问,心里就是一凛,到底是谁安排了这个女人?
没办法,他也只有回答:“按律,私闯公堂女人当掌嘴二十。”
“那就执刑!”柴县尉这样一挤兑史县令,史县令也没有办法,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营私,只有吩咐:“掌嘴二十!”
吴氏一听慌了神,大叫一声:“王财主!快救我!”
这一回,堂上堂下都明白了,史县令大骂王永昌。,朱余韵看着王永昌的眼神都想吃了他,不会办事瞎搅和啥,把公堂整了一个乱。
整一个没用的证人狗屁不顶,还觉得自己挺本事的,就是有两个臭钱烧的。
王永昌听得吴氏的喊叫心里这恨,自己找她来作证,可没让她自作主张瞎闹腾,就等着史县令再招呼证人上堂。他就安排吴氏作证,不是王永昌背着史县令,而是王永昌听了秋雪的鼓捣,找了吴氏来,吴氏才到一会儿,王永昌还不及和史县令说。
吴氏喊:“王老爷!救命!……”
这样一闹腾。谁还不知是王永昌搞的鬼,雨春暗骂这个老乌龟,怎么知道的吴氏和自己有过节,真他妈会钻楞缝,王八蛋得费了多大脑子。
王永昌没法救吴氏,他要是一出头。也能猜到史县令的想头,岂不误会了自己安排了县太爷的举止。
王永昌只有装傻。任凭吴氏乱叫,直到吴氏被大堂掌刑的婆子按在地上,掌完了她的嘴,她的叫声才停止。
吴氏的嘴巴子被打的漆青焦紫,顺着嘴角流血丝,想嚎,嚎不出来了。她也不敢嚎了,到处撒泼的泼妇。此刻也不敢泼了。
史县令自是不会疼得慌,这个婆娘不是自己的人,打的越疼越好,敢背着他安排公堂,左右他的断案程序,史县令非常着脑的。
还想做自己的重臣?就这个脑子,就是个误事的,也只有先借你的银子一用,过后有你的去处,整天的闹腾他是真龙天子,不看看自己那德行。
史县令打着小算盘,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惊堂木再次的一拍“啪!啪!啪!”
“肃静!”史县令喊叫一声:“堂下证人吴氏,快快讲来,你用什么办法证明林雨春就是陶三春?”
吴氏跪爬两步,恐怕大老爷听不到她的举证,未开口,稍一动,感到满张脸都是剧痛,说话的语气也不清:“大老爷,民妇就是和她熟,扒了几层皮,我也认得清。”
“哦?这么熟悉,我来问你,扒了几层皮你真的认识?”史县令这样问,是为了加深堂下看众对吴氏确认陶三春的印象,只要所有的人都认为林雨春就是陶三春,他这个大老爷就可以断回陶三春。
史县令也留了小心眼,他可是个聪明人,对滴血认亲很不确定,还是这个熟悉人的指认才是把握的,虽然他听了朱余韵的小招,还忐忑着不知灵不灵,要是能简单的拿下陶三春,何乐而不为。
史县令惊堂木一拍:“林雨春,有你的邻居证明了扒了皮都认识你,你还有何话说?”
“回县令大人,民女有话说,请问吴氏,你说是和我熟悉,扒了几层皮都认得,要是把两个人都扒了皮放一起,你还能认出我来吗?”雨春这样问,意在报复史县令的胡说八道,扒了皮还认得,一个县官审案,竟然歪曲词理,意图给堂下众人增深她是陶三春的印象,竟然讲歪理,愚弄百姓。
吴氏抢着回答,恐怕自己的证据被这丫头抹杀掉:“当然认得,你就是剥了一百人放一起,我也会认清了你。”
“好!”雨春眼瞅吴氏:“请问吴氏,是我和你熟?还是你丈夫和你熟?”
吴氏发愣,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丫头狡猾的很,可别上了她的当:“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