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人随衙役进了大堂,谷氏看到衙役点着棍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就直哆嗦,二冬觉得谷氏在发抖:“娘,你怕什么?咱们是告人的,也不是被人告的,县太爷是咱们一伙的,衙役们吓唬的也不是咱们,输的是那个贱丫头,赢的却是是咱们。
你很快就要发财了,为了那个大房子,为了我二哥将来的前程,有了钱我二哥才能考上状元,您的腰杆子要挺得直直的,我保证必赢的,没有上回进监狱的危险;上回是那个死老头陷害咱们,这回可是县太爷掌握着。”
谷氏点点头稳住了心,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整天的盼着卖了那个丫头,愿望终于快实现了,心里怎么那么捯忙搅乱的,想想未来的好日子,心头又被喜悦充盈。
谷氏压住心头的喜悦往前走,看到了坐在一侧的儿子们和那个丫头,不由得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几个儿子都被她教唆坏了,自己还有什么恻隐的。
谷氏举目看向大堂上边,县太爷威风得吓人,这样的大官她还是头次见到,看那个高贵样,手里在拿着什么玩意儿在敲,一定是吓唬那丫头的,自己不能怕,不怕不怕,谷氏在安慰自己,再看看衙役们的凶样,心里还是打鼓。
谷氏的俩腿一阵酸软,又惧怕打不赢官司,再和上回一样被圈起来。
只听堂上一声惊堂木“啪!”的脆响,吓了谷氏一跳。
衙役吩咐一声:“都跪下!”陶家一大帮都跪在了地上。
谷氏一看心里就生气。自己是告那个死丫头的,怎么她坐着,自己一帮人却跪着?
“下跪原告可有状纸?”史县令开始问案。
二冬赶紧抻谷氏的袖子,谷氏明白了立即抬高了双手,手里举的就是状纸:“冤枉!大老爷!”谷氏喊一声,衙役就过来接状纸。
递到了师爷的手上,师爷看了一遍,就放到案上。
史县令就喊:“下跪原告从实的诉来。”
二冬在谷氏的耳边说一句,谷氏就说一句。谷氏平常可是胆大的很,因为进了一次监狱受罪受怵了,早就被吓得忘了二冬教了几天的说辞,此刻,只有二冬教一句她才会说一句。
“大老爷,民妇冤枉。一把屎一把尿拉巴大了的,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亲闺女,都不认我这个娘,还忘祖背宗改了姓,她现在的名字就叫林雨春,就在那边坐着呢。我是原告应该让我坐着,该跪的应该是她。”
“少说废话。”史县令呵斥一声。
陶家人倒不敢不满意。却气恼了一边坐着的朱余韵、还有王老财,今天来看审的还有秋雪,朱余韵她俩都是戴着帷帽的,王老财的爹也紧跟秋雪,他害怕秋雪偷偷的跑掉。
史县令今日就是大拿,他可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只要自己高兴就成了。陶三春身边可有他喜欢的几个美人,自己就是不想让她们跪的。也就给了柴荣面子。
史县令惊堂木一拍:“被告林雨春搭话。”
雨春连站起都没有,朱余韵和秋雪都气疯了,想站出来斥责林雨春下跪,可秋雪她俩是隐瞒身份来的,没法出头,只是干生气没办法。
王老财觉得史县令的态度不对劲儿,可又想不明白他为何这样。
雨春坐在椅子上就开了口:“县令大人是执法的,一定知道诬告是什么罪名?”
“陶家告你是他们的女儿,你为何不承认?”史县令反问雨春。
“她既然是告她的女儿,县令为何两次三番的打搅我的清净?”雨春一问,史县令就是一怔,难道她不是陶家人?
“他们就是状告你是改名换姓逃避陶家管束的陶三春。”史县令揣摩着词语审问雨春。
“证据?”雨春直指关键。
“证据吗,就是陶家的人都认识你,还有村里的人作证。”史县令说。
“认识就是证据?认识就要将别人家的女儿占为己有?史县令大人,难道你忘了他们冒认,讹诈我父亲五千两银票,蹲了半年多大狱的陶家人了吗?”雨春这样一说,史县令有些语塞,是啊,陶家那次蹲狱就是因为林雨春。
王老财、朱余韵。秋雪都不满意史县令的问法,直接就拉着陶三春滴血就得了。
谷氏却待不住了。不等问她,她就喊起来“大老爷,她就是陶三春,那里有我的几个儿子可以作证!”
史县令说:“好!让你的儿子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