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盅是一只鸡,一盅是一只鱼。她害喜害得厉害,一闻到肉味便会呕吐起来。但是这一次非常奇怪,那两盅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却是让她感到食指大动。
纳兰月盛了一碗汤递给她,戏谑的说道,“平日里你都只吃些清粥小菜,可是这样下去你熬得住,我儿子可熬不住。”
相依也不矫情,她将碗接过来,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纳兰月又为她夹了一块鱼腹肉放在她的碗碟里,悠然道,“别的大夫看不出,可不是我也看不出,你的肚子已快有五个月了,五个月左右的时候,我就可以根据脉象断出孩子的性别。”
相依看了看他,没有想到,纳兰月的医术已经到了可以根据脉象看孩子性别的地步。也难怪她这样的身子怀了孩子在他得照顾下可以到了五个月。
纳兰月又夹了一块鱼腹肉放进她的碗碟里,催促道,“赶紧吃啊,这可是我专门为你研制的,可了不少心血。”
相依将鱼放进嘴里,这鱼没有刺,而且入口即化,吞下去之后口齿留香。她惊奇的看着纳兰月,没有想到,他还会这行。
纳兰月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颇有些自得的说,“我还会很多你不知道的,以后你会看到的。”
以后,相依撇撇嘴继续吃,纳兰月似乎也是习惯了她的淡漠,悻悻的不再说话,而是替她夹菜盛汤。直到相依的肚子吃得圆鼓鼓的,他才停止了夹菜。然后,她又喝了碗安胎药,肚子就更撑了。
饭后,纳兰月将相依抱坐在他的大腿上,大手抚上了她的肚子,甚是满意。
其实,纳兰月对她真的真的很不错,如果它不是她的仇人的话,相依敢肯定,自己会沦陷在他的柔情里。
纳兰月的奏折又被搬来了相依殿,相依十分无聊郁闷的躺在贵妃塌上,不时的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她的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肚子,她能感觉得到,那个小生命在那里慢慢的长大。这时候,她突然有些恐慌,如果,她不能顺利的把孩子送出去怎么办?她是万万不愿意让这个孩子留在宫中,一是为了报复纳兰月,二是为了这个孩子好。她抬头看了眼纳兰月,她的心中十分不好受。因为孩子毕竟是纳兰月的孩子,如果因为她的仇恨让父子俩永生不再相见她会不会太过分,她倒不觉得对纳兰月过分,二是觉得对孩子太过分,毕竟,他有权利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纳兰月不时的抬眸看相依。她静静的躺坐在贵妃塌上,纤细的柔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腹,眼中的光芒甚是柔和,她的身上,散发着为人母的喜悦。
似乎是感觉到了纳兰月不时打量目光,相依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就怎么在空中交汇。纳兰月的目光太过炙热,相依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纳兰月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郁了,“过来。”
相依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踱步向他走去。走到纳兰月的身边,纳兰月长臂一挥,便将相依搂进怀里。
然后纳兰月继续批阅奏折,相依坐在他的大腿上,她孱弱的身子靠着他强健的胸膛,而纳兰月是一手提笔,一手圈过相依的腰抚在她的小腹上。
相依懒懒的躺在纳兰月的怀里昏昏欲睡,她轻轻的闭上眼睛。然而纳兰月却坏心的一口咬住相依的耳珠,相依惊呼一声,狠狠的瞪了纳兰月一眼。然而纳兰月将相依从怀里拉出来,原来,是他的奏折批阅完了。
纳兰月看着她,道,“我陪你去走走如何?”
相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她想,她要尽量的顺从纳兰月,即使她很不愿意,但是只有这样,纳兰月对她的警惕便会轻一些,难道她把孩子送走的希望也要大一些。
纳兰月牵起相依的手走出了相依殿,他带她来到了椅梅殿。
相依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
“以后,如果我不在,你就不要到这里来了。”纳兰月淡淡的开口道,“如果你想来这里,你可以告诉我,只要我有空,我就会带你来的。”
“为什么一定要你陪我来我才能来?”相依有些生气,“你这是在限制我的自由。”
纳兰月为她把风吹到腮边的发轻轻的别在耳后,柔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怎么做的。”
相依微微一怔,她知道,纳兰月已经知道那个神秘的面具男子的事了,毕竟,纸包不住火。